陈羽不肯松手,“我还有一天假,我家床大。”周寻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你怎么学的这么厚脸皮了?”陈羽有些挂不住,讪讪地去m0后脑勺,“不是说追nV孩要拉的下脸吗?”周寻把火柴丢进他怀里,“所以你就已经考虑结婚了?”
陈羽小心去看她的表情,确认她没有觉得自己不受尊重而生气,轻声解释说:“你知道我的。但我觉得我还有待考察,可以不要孩子,也可以随时离婚。”周寻转身就走。陈羽摔上车门追她,“你想在哪里买新房都可以!我的钱都给你!”
二楼的老太太推开窗户往下看,周寻赶快回身冲他做了嘘的手势,“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越大反而越像个毛头小伙子了啊?”她使劲拽了拽陈羽的胳膊,气的直跺脚,“你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啊?你十五岁也不会说那样话吧?”
陈羽低头奇道:“我哪里说错了?”他摊开手,“我现在就是十五岁,我要帽子,不然要你。都不给,我就让你楼下的老太太知道你游戏我的感情。”
周寻用力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在这等着。”陈羽见好就收,乖乖站住,甚至抬头跟楼上的老太太挥了挥手,“NN好。”老太太像看早恋的小朋友一样瞪了他一眼,重新砰地关上窗。
“你怎么现在越发像个小孩啊?”陈羽没有回答,带着显而易见的好心情给周寻打开房门,他甚至想让周寻在门口就录入指纹,周寻摆了摆手进门。
陈羽把帽子在门口挂好,将路上买的生活用品逐一拿出来,让周寻进来。周寻坐在沙发上,看陈羽有条不紊地收拾,打量了打量陈羽的家。
太简单了。虽然b周寻的屋子大了不少,但几乎没有任何的装饰,完全由灰sE的家具组成,g净、有序、一尘不染。连遥控器都按大小在茶几上正正摆好,周寻顺手拿起来,打开了空调。
陈羽端来一杯水,又把拖鞋递到她脚边。二人靠在一起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长途驾驶令陈羽感到疲惫,周寻又令他安心,他很快就放松了和周寻交握的手,歪着头进入了梦乡。
周寻关掉电视声音,陈羽觉轻,难得看到他熟睡的脸。陈羽的眉毛浓密,甚至在眉心处有些相连。鼻梁高挺,本该英气的长相却生了一双秀气的眼睛,整个人也总是面无表情的疏离。陈羽不是现下审美流行的帅哥,甚至因为看起来太过沉默冷淡,让人感觉很难接近。周寻却独Ai他的模样,她知道这双眼睛笑起来像弯月一样温柔,也知道这眉间总是藏了许多的心事。
周寻抬起手来,想去抚他的眉心,怕惊扰他,又放下手。老人常说连心眉的男人小心眼,她想,确实是不错的。陈羽对自己尤其小心眼,总是近乎严苛地要求自己事事完美。世界上怎么会有完美的人呢?他太害怕失去,害怕到很多愿望不敢拥有和争取。此刻在周寻面前脆弱的陈羽格外珍贵,如果他们都能早些像现在一样接纳不完美的自己,也许就不会分离。
周寻的头发不小心贴近了陈羽的鼻尖,他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把相握的手更深地收回怀里。周寻忽然有些心疼,在孩子的时候他拼命收敛孩子气,努力做一个大人,如今终于在大人的年纪敢做一个孩子了。她瞥见书房里陈列了数把木吉他和电吉他,大大小小三四个音箱分摞整齐,很不像节俭的陈羽,却感到一丝欣慰。桌子上还摆着一张照片,不用走进去拿起来细看,她似乎已经窥见了陈羽生活的全貌——音乐和天空,发泄和思念。湛蓝和清灰是他生命的主调sE。
墙上的时钟没有任何声音地走动,这是因为他时而颠倒黑白的作息和高强度的工作需要安静。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即便他真的很Ai看植物生长,这是因为他不能常常在家照顾它们。几乎是没有生气的家——
身侧的男人唇边嘟囔了几句,打断了周寻的思绪。他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嘴角泛起笑意,陈羽的嘴唇gg的,茶几上却只想起给周寻倒了一杯水。
周寻低头吻醒了他。
“去床上睡吧。”
陈羽闭着眼回吻他生命唯一中的鲜红。
“阿寻,我真怕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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