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桓笑了下,穿好西装,接过白叔的手帕擦脸,触及他心疼的目光,拍拍他的背,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今天特殊,多愁善感了些。回去吧。”
一老一少相携走进雨里,梧桐树的叶子铺在下山的路上。
第二日婚礼,小少爷正装出席,在媒体和众人前,亲自敬了新晋祁太太第一杯喜酒。
之后无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房间落地窗前,打扮矜贵的小少爷坐在摇椅上,衬衫胸前别着精美的玫瑰花,侧脸轮廓分明,双手抚摸着一副木制相框。
摇椅缓慢地晃荡,院中的景象也上下起伏着。
突然,小少爷像发现了什么,坐直身子。
园丁和设计师精心打理的花卉丛中心,一个小小的,穿着白色公主裙的身体躺在盛开的玫瑰花里,双手交叉在胸前,好像在抱住自己。
心理学上解释,这是一个防御性的动作。
“好命的拖油瓶。”祁修桓收回目光,没什么多余感情。他低头检查晚上回宾夕法尼亚的机票。说起来,他还是祁钧与裴叶的月老,要不是去看望在异国他乡的儿子,祁钧也不会认识在康奈尔大学任教的裴叶。
缘分就是如此,故事的结局早已写下,只需等待时间为我们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