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章眼神泛冷,但仍是按下了想要起身的刘延礼。
“大哥!这混账在调戏姝儿,你看不出来么?”他压低了声音对刘延章道。
“你尚且知道要小声,就该明白若是诗会上两男为她起争执的事情传出去会有多难听。”刘延章按耐着心中的火气跟刘延礼解释:“大庭广众,宣麟不敢做什么,你少闹腾。”
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拳头却握紧了。
宣麟的祖父靠着妹妹做了太后被封为宁毅侯,宁毅侯膝下只有宣麟的爹这一个男丁,庶子承侯本就低人一等,到了宣麟这一辈,他的大哥才是世子,而他,靠着所剩无几的父荫和宣太后的面子讨饭吃,却以为自个儿算个什么人物了。
刘延章又看了一眼宣麟,脑海里已想着随后如何讨回来。
白静姝的视线在赵堃身上微不可见的一扫,好哇这个高岭之花,自己为了他被人刁难,他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为何不能b?”白静姝一泄气,有点不想装nV神了,随口答道。
却不知她这句回答,叫一直端坐着的赵堃微抿了唇,别人看不见的低垂的双眼里,弥漫了零星的笑意。
白静姝不按套路出牌,宣麟一滞,一时半会竟不知该怎么反驳她。
楼台之上忽然静了下来,坐在上首的国子监博士卢大人m0着不太长的胡子看了这一会儿戏,见都停了,一拍戒尺:“好了。子修既然捐银百两,接下来便由子修点人。”
白静姝这才发现,厅正中上首竟坐了个人,不过她只顾着装nV神,这位国子监的博士大人又安静,刚才竟然没看见他。
也是,这种诗会若是没有主持人,还不乱了套了。
赵堃本就是国子监的学生,这位卢大人曾教过他,对他还颇为欣赏,是以,才会叫他的字。
赵堃先是看了一眼卢大人,遥望点头示意,随即,看向对面的nV席,在他视线扫到自己身上之前,白静姝竟觉出几分紧张。
她刚才看见了,刘雪凝也在席上。
按理说,男nV主提前见了面,应该是天雷g动地火,瞬间就火花四溅,但如果真是这样,自个儿可能就没戏唱了,又少一个绝佳的备胎,损失绝对是不可估量。
她眼神无意识的凝在赵堃脸上,并未发觉斜对面的刘延章脸sE愈发难看。
而赵堃的视线扫过来,在她身上连一瞬的停留都没有,好像她只是个摆在那里的微不足道的花瓶或者什么物件儿。
她双眸微闪,果然是任重而道远吗?
失落和松口气的情绪在心里诡异的交织着,白静姝敛眉,长睫颤动着盖住了那双仿佛小兽等待主人投喂时的眼。
“白姑娘,劳烦你。”
忽然,对面的赵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