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还被扣着手铐游街游了半小时。」
手铐?发甚麽疯?那崽子把你当甚麽了!
「没什麽,就只是防止我跑掉而已。」朱掣目光迅速浏览页面:「所以这次真没消息?」
没有!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说的!
「你那之前不是有个万能线人吗?也没消息?」
那人家说他万能也不是真表示甚麽都能查出来啊。
「……看来还是上城区的老狐狸有手段。」
那现在怎麽办?
「去啊,反正都这样了。」
那你去那里住哪啊?要不要我联络一下协会的人帮你?
「不用,我会自己想办法。」
喔,好。对方说完清了下喉咙,语调一下狗腿起来:那……这样哈,掣哥,我跟你说个事……
「你要是想让我去後帮协会做甚麽的话就闭嘴。」朱掣顿住滚轮的中指,将画面停在一张照片上。
哎呀别这麽计较嘛,我们也不能白拿人家好处不是……
「白拿?」朱掣冷笑一声:「我早说了,人工费我给,但我不卖人情。你如果非要聊这个,情报我用回我自己的路子找,不麻烦你。」
掣哥,你别这样……
「别跟我玩情绪勒索。」朱掣看着萤幕皱眉,翘脚抱x靠躺在电脑椅上:「你们要是觉得我不够义气,请便,反正我人到那十万八千里远你们也管不着了。」
等一下,掣哥──!啧!
通话随着那声不甘心的啧结束。
朱掣没理他,只将手机丢上桌面,盯着照片中那张温润亲和的好人脸。
原来是叫「徇」啊?
温庆铭的侄子?仅此而已?
朱掣思忖间不由自主m0上手腕,碰到甚麽疼得嘶了声,连忙翻起手看,看着就忍不住手痒把其中一块破皮撕下来,伤口立刻漫出鲜血,他无奈地看了眼黏在指甲上的皮,只得推开坐椅、弯腰往cH0U屉里的药膏打捞过去……
温徇回到对街客房,掀帘观察餐馆二楼的动静,却始终不见对面窗口亮灯。
门板传来三下一长两短的轻击。
「进来。」
来人推开吱嘎的木门,有些嫌弃地看了那个生锈的门轴一眼,然後才关门上前,背手挺x直背,俨然军人姿态:「将军,温行政官刚才到红院去了。」
「继续盯着,注意尾巴。」
「明白。」何冲顺着温徇视线看向窗外:「刚那人就是沙鹿啊?」
「嗯。」
「之前就想他应该长得不错,现在一看果然。」
温徇挑眉:「之前?」
何冲视线尴尬地往旁一飘:「那之前我练拳嘛,开投影看他……」
「练拳时看?」
「我、我就看了那麽一下!那时我也没放声音,他背景又黑的,又带着口罩,眼睛也漂亮……」何冲越说越心虚,可打正的姿势到是半分没变过。
温徇应声,转头时却见对方猛退了一步:「g嘛?我又没说甚麽。」
「您、您不揍我啊?」
「你想要我揍你吗?」
「不、不要!」何冲连忙摇头,见温徇又看回窗外,努了努嘴静待片刻後,垂头低声道:「那个,抱歉,上次没绑住他,又让您跑一趟。」
「没事,正好。」
「嗯?甚麽正好?」
温徇没答话,只道:「你等我换个衣服一起出去,分头看人。」
「喔……那我外边等您。」何冲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压下疑问离开。
温徇见门关上,回头拉下窗,室内唯一的光再次被埋藏在厚重的帘布下。
眼睛啊……
几分钟前,那微翘眼睫下瞳眸深邃,就像一对JiNg巧的艺术品摆在他面前。
可却又像被白日蒙蔽的晨星,无法焕发在夜里的光彩。
温徇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帘布,尔後匆匆离开屋内。
「最近要搬家,休息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