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事情没做怎麽办?要是刚好有事发生怎麽办?
不是还有温四吗?就让他辛苦点好了。
昨天是醉了但没醉得彻底,感觉说醉根本是骗朱掣也骗自己。
但他还知道甚麽该说甚麽不该说。
b如说一开始到底是甚麽时候,他就没说。
没说一开始,他只是其中一个人。
没说他如坠深渊时,他却欣喜若狂,像饿疯的土狗一样连忙在他的痛苦上抓起指挥权,在一片哀鸿中挥舞,从此所有风暴绕着他围转、转得人眼花撩乱。
没说从那件事开始就盯上他了,看着他一路走来,看着他落入自己囊中。
没说他也不知道甚麽时候喜欢上的。
没说……甚至连喜欢的原因是甚麽也不知道。
可能是看他明明大胆却总能妥协有些有趣。
可能是看他明明重情却非要放纵有些烦躁。
可能是看他明明知道却从不言语有些恼怒。
他对自己而言太过天真,他应该要瞧不上他,可他却怎麽也脱离不了视线。
第一次主动看他,本是义务。
第几次主动看他,成了慾望。
然後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
温五一进门见主子在床上并没有多意外,因为温四昨夜就跟他通过气,说主子有事要办。
看来这事就是爬床啊。
温五淡定对视片刻,正经道:「将军,您告白了吗?」
温徇脸sE一沉:「你吃饱没事g?」
嗯,看来还是没有。
温五识相闭嘴,然而温徇刚拨开那两只章鱼手要起床,衣角突然被扯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
朱掣早醒了,躺在床上直gg盯着他,眯眼不怀好意笑道:「吃完就想跑?」
温徇叹道:「你自己休……」
可朱掣一把拉着衣领将人拽下来,当温五的面往温徇脸颊上香了一口,慵懒的声线压在耳畔:「这是以後见面的例行公事,直到你说出该说的为止,你要敢躲我就强吻你。我说完了,你滚吧。」言毕,朱掣毫不留情推开他,朝被窝里一踹带起一阵风履平因为一夜荒唐皱巴的棉被,拉着被头乾脆俐落地窝了回去。
温徇盯着他的後脑勺喉咙轻滚,忙起身道:「化,咳,化验结果怎麽样了?」
温五答道:「还在试,抑制药物最近就能出来,但要解毒还需要些时间。」
「搜药厂时仔细点,也许其中会有几梯是解药。」
「是。」
温徇刚要走,回头看了床一眼:「我走了。」
朱掣从被窝里伸出脑袋眯了眯眼,探出手朝他赶了赶。
温徇嘴角抿唇微笑,可刚要闪身从门口离开,朱掣突然喊道:「等一下。」
「怎麽了?」温徇见他神sE突然严肃,便关上门往床边走两步。
「昨天见到小瓜我才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他说朱承贺也查到过制药厂,当时张派还没这麽猖狂,但每次要抓到把柄时总感觉有另一波力量在妨碍,一来二去把自己消耗不少,没捞着好还把张大迅养肥了,才让他今日在下城区处处都能压一头──我觉得,张大迅上头可能还有更大权势的人顶着。」
温徇眸光流转片刻,轻笑:「当然,张大迅是老林的狗,老林一定会护他。」
朱掣脑子好像被敲了一bAng,刚还兴起的报效心瞬间没了,只觉得自己说了段废话,便有些哀怨地撇嘴:「不是听说躺在床上养病吗?手还能伸那麽长?」
「身T病了脑子又没病,而且他不行还有他儿子。」
朱掣一叹:「说真,跟你这一路办案下来,我觉得你们真的没一个好人。」他眼神溜溜地转,看向温徇时却带了抹狡黠:「你除外。」
温徇眯起笑眼:「真不怕我哪天变成狼把你吃了?」
朱掣掀被撩起浴袍:「好啊~我等着~」
温徇本来不动只是挑眉,朱掣见状却y凑过去打了他PGU一把,温徇刚想反手捞住,朱掣却灵敏闪过,得逞似地钻回被里。
温徇笑了笑,却在转身後眼底一瞬即逝的Y霾。
要是张大迅没这麽大势力,恐怕首领还不会同意派他下来镇压呢。
药厂内,高处监工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