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扰动纯白的麻纱窗帘,将清晨的柔光洒入室内,b昂奇睁开一双墨瞳,转头看向一旁的h铜雕花钟,时间恰恰是早上七点钟。一如既往,他总是在这个时间醒过来。
b昂奇将身子缓缓翻向右侧,发现熟睡的凯萨琳在床铺另一侧蜷缩成球,她背对着b昂奇,半身露在被子外,丝质睡衣的肩带滑落一侧。他伸手轻抚凯萨琳背上的点点晒斑,引起对方一阵含糊嘀咕。
b昂奇微笑,随後将身T挪近,把妻子拥入怀中。凯萨琳仍然闭着眼睛,却伸手将散乱的发丝拢至一侧,好让丈夫倚着自己安歇,b昂奇从没想过这番惯X动作竟能带来另一GU深刻的踏实感。
她的棕发依旧散发出清亮的鸢尾花香,混合着肌肤上的皂香,几乎在尾韵形成一GU类似蜂蜜的甜味。b昂奇轻吻凯萨琳的发旋,同时,凯萨琳也紧紧靠向b昂奇的身躯。
「七点了?」凯萨琳将环抱自己的那只手牵至x前,语带睡意得问道。
「恩。」
「你要起床了吗?」
这次b昂奇低头吻向凯萨琳的侧颈,回答:「今天早上没有安排。」
凯萨琳貌似咕哝了一声当作回应,随即再次遁入梦乡。b昂奇没有睡意,但他选择静静躺在Ai人身边,感受她的一呼一息。对b昂奇而言,这样的时刻来得既突然又珍贵,有时候,他希望这便是永恒。就他们俩人。
如今,b昂奇终於明白父亲当初的用意。
前任教父─桑提诺从来不让妻子薇薇安妮涉入任何家族事务,无论薇薇安妮是否明白自己丈夫经营事业的真相,她都未曾向儿子透漏过。
保护好你的母亲,是我的责任;但在不久的将来,这份责任也会落到你身上,马可。
在他满二十二岁那年,父亲某天将他唤进书房,突然语重心长得如此说道。
如果她想回去义大利生活,我也都安排好了,届时你的伯父会办妥一切;而要是她想留在美国,到时候就靠你了。
b昂奇记得当时的自己闻言不禁皱起眉头。三年後,父亲病逝,母亲最後选择回到家乡,住在父亲最後为她搭建的避风港之中。那里还有许多亲人,b昂奇总会定期拨电话过去问候。
如果有得选择,他一定也会让凯萨琳於家族事务之外,但这从来就不可行,无论是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还是两人最後重逢的那一天起。再说了,凯萨琳并非依附在他人之下的柔弱nV子,现在的她,b过去任何时候更有想法。
b昂奇很清楚,若是凯萨琳选择在l敦的雨幕後方从头来过,她也有能力为自己占据一席之地;而他要是以父亲的方式对待凯萨琳,後果应该不难设想。於是他把恩佐与杜奇欧派到凯萨琳身边,只希望发生在义大利或纽约的事情不再重演。
此时,怀中人儿翻过身,转而将脸埋进他x前,然後用右手搂着他,说:「你没有在睡觉。」凯萨琳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
「我只是还没睡着。」
凯萨琳终於带着笑意半睁开眼,她仰头看向b昂奇。
「骗人。」
「怎麽说?」
「因为你只要醒过来就睡不着了。」
「那你准备好要起床了吗,夫人?」
没想到凯萨琳再次躲进他怀里,耍赖得说:「不要,我还好累。」
b昂奇伸手轻r0u起凯萨琳的秀发,低声说:「昨晚把你累成这样?」
见对方许久没回应,b昂奇才低下头察看,发现那道一路从脸颊蔓延至後颈的红晕,但他还没打算收手,而是再问一句:「我想…自己已经付清全额了吧?」
「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凯萨琳忽地喊了一声,她顾不得脸蛋上的绯红尚未褪去,毫不服输得直视b昂奇的双眼。
他再也忍俊不住,笑着说:「附加条件?你真不是理想的合作夥伴,而且还铁了心要当诈欺犯吗?」
凯萨琳轻敲他一拳以示抗议,接着说:「教我开车。」
「开车?」虽然仍有笑意留在唇边,但b昂奇的眼神依旧警醒了些,「杜奇欧和恩佐开车的技术不好吗?」
「我才没有那样说,我是想自己开车。」
「无论你要去哪,他们两个都得跟着,把麻烦事留给他们吧。」
「无论你去哪,尼基都得跟着,那为什麽你还需要会开车?」
「我也曾经是我父亲的司机,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