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显然並不太好解释。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一两秒,然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后面传来安柠的声音:“妈妈,还有个螺丝刀是不是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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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关仁和安水柔几乎同时一颤。
然后迅速放开了稍微拉在一起的手。
“安——安柠,你说什么螺丝刀啊?”
“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差一把螺丝刀不见了。”
“哦哦,在我这里。”
关仁接过话,从衣兜里拿出螺丝刀递给安柠。
然后转头冲安水柔微笑一下:“水柔姐,我先走了哈,我本来是来买干辣椒的,谁知道正好遇到你碰上麻烦。”
“这么说,我倒是运气挺好,可你就挺倒霉的了。”
安水柔温柔地调侃了下,然后又下意识地抬起手背,给关仁擦了下额头的汗水。
结果刚擦了一下,似乎就想起了刚才两人牵手的尷尬,指尖蜷了蜷缩下来,那张精美的脸庞上也隱隱涌过一抹淡红的晕儿,赶紧支吾著继续道:“还——还是谢谢你了哈。”
“没事儿,主要是不知不觉跟你们搞了大半个小时,不知道干杂店还开著没。”
“那你快去吧。”
“嗯。”
关仁说著又看了刚才修冰柜弄的一地狼藉,犹豫道:“我还是先收拾好下吧。”
“害,你就不用再辛苦了,我们娘俩来就行,安柠都收拾差不多了,去吧去吧。”
安水柔说著,也是跟大女几一起开始收拾剩摊子。
“喵~”
“团团。”
关仁正往外走呢,还没走出摊车前,就遇到了许久没见的小骚猫。
以及抱著团团的安果果。
“安果果,你在干嘛?”
安果果不说话,睁著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店里的妈妈和姐姐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会儿。
然后吸吸小鼻子抬起头:“关仁关仁,你教我修冰柜好不好?”
“不好。”
关仁严肃地警告她:“这种事情很危险,你太小了,还不能做。”
“果果。”
“”
不远处的安水柔也看到安果果了,催促她:“別缠著你关仁哥哥了,他还有事儿呢。”
“我没有呀。”
安果果撅嘴,明明刚才是妈妈缠著关仁。
她刚才都看到了,妈妈和关仁的手指头缠在一起来著。
小孩子的思维跳跃很快,想到这里,又灵光乍现,抬头问道:“关仁关仁。”
“嗯?”
“要是,要是我妈妈和我姐姐同时掉在水里,你救哪一个呀?”
”
关仁整个人直接大无语。
这小玩意儿一天天的——
而他並不知道,在另一边,忙著收拾的安水柔和安柠两个人,其实也听到了安果果这个离谱的问题。
但母女俩都很有默契地假装没听到。
毕竟安果果这个问题,实在带了些——说不出的——诡异。
反正安水柔就在那儿背著身子,不安分地扯著手里的抹布。
附近的安柠则是小脸儿莫名热乎乎,把地上的垃圾捡起来又放下。
这就是母女俩另一个比较神奇的默契了:
两人虽然都觉得安果果的问题很离谱,可也很好奇关仁会怎么回答。
很快,她们隱隱就听到了关仁的声音:“安果果,以后你別问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呀?”
“因为——”
关仁揉了揉安果果的脑袋:“——只要我在她们身边,就不会让她们掉进水里的。”
事后的安果果,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感觉被关仁敷衍了。
结果等关仁前脚走后,安果果后脚百无聊赖地进了店里以后,她疑惑地发现妈妈好像有点儿异常,於是立刻找到姐姐:“姐姐,不好了,妈妈她——她——”
“怎——怎么了?”
安果果直勾勾地看了姐姐一会儿之后,摇摇头:“没什么。”
在看到姐姐的脸也和妈妈一样红之后,安果果选择了沉默,然后走开了。
在妈妈和姐姐看不到的地方,她开始思索一个起码三年级的大小孩才能思考的成熟问题:
如果——关仁既当自己的爸爸,又当自己的姐夫,那自己到底该怎么叫他呢?
“就叫——姐爸”——?
”
安果果兴奋地感觉,自己很可能要发明了一个新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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