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愤怒于他的诡计,也没有因自己的失误而受到打击,在这种突然身处不利的情况下,她的头脑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用神识感知着不远处的白晴方——果不其然,他已经好端端地站起来了。
向清茗悄悄地分出一缕灵力,按在自己的传送符上,这是她保命的手段。不过她现在还不急着跑路,心中反而是好奇了起来,他现在想对她做什么?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是她猜想的那样,想必他现在必然是一脸计谋得逞的得意吧?
她睁开眼,想着“让我验证一下”,往他的方向看去。
——奇怪的是,他只是一脸乖巧地看着她,眼里没有恶意,像一条忠心的大狗在等待主人发号施令。他的手上也没有做其他的动作,连佩剑都没有拿,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
和她猜想中的原形毕露完全相反。
有意思。药物似乎已经侵入了她的神经,让她蹦出来了这么个想法。
他还关切地问她:“茗茗,你现在还好吗?需要我帮你吗?其实今天不论你把我打成什么样,我也不会往外说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的神情里写满了认真,绝不含半分想要害她的表现。
他平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圣洁的雕像,不沾分毫wUhuI——可这“雕像”,却又亲手做过那么多wUhuI的事情。
如果他现在还是装的,那他不如以演技入道算了,想必三五年就能飞升。
向清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表里不一又反复无常的人,白晴方现在在她眼里,整个人就是一团等着她一点点拆开的毛线球。
毛线球自己滚到了她的手边,问她:“想不想解开我,看看我的最里面有没有包着什么?”
她想。
这是一团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毛线球,她必须要慢慢地,以非暴力的形式拆开它。
是的,虽然她现在还是可以动手,可以用法术凝出一柄淬着各种攻击效果的长枪,刺穿他的心脏,把他钉在墙上——但她现在已经发自内心地,不想杀掉他了。
白晴方,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这么有趣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留着他不才有意思么?
她要吃了他,再细细消化这人是个什么成分。
也许是春药把向清茗本来就不太正常的脑子给烧得更不正常了吧,现在在她的眼中,他一会儿变成了一团毛线,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只掉到陷阱里的兔子。
她站了起来,向他走近。在离他仅半尺距离的时候,她C控灵力,将地上的定身符一并破掉。
向清茗今夜第二次向着这个眼前男人伸出双手——但这次不是掐他的脖子了,而是拽起了他的衣襟,低下头去闻了闻。
和她料想中的一样,很符合这个人外表的,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味儿。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接着在那张本来应是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个迷离的笑容,用带着点儿上扬的尾音警告他:
“你最好一直都这么有意思下去,别让我失望。”
言毕,也不看他什么反应了,她偏过头找到掉落在地上的缎带,将它召到了自己微微发抖的手上,又用法术把它清理如新。
做完这一切后,她再次抬头,将这条带子松松地系在了他的脖子上,像绑礼物一样,打了个单耳蝴蝶结——正好盖住了那些已经浮现出来的淤青。
她拉着他手腕处的袖子,把他一路不急不缓地牵出了地下室,又拐回了自己的卧室。
只有她自己……或许还有白晴方也知道,她T内的躁动已经濒临极限,马上就要崩盘了。
二十多岁的nVX本就x1nyU旺盛,只不过她这几年沉迷于在历练中出生入Si,JiNg神上的满足压制了R0UT上的需求而已。
如今被药X一g,积攒着的,被下意识压抑着的yUwaNg便尽数奔涌而出,将理智淹没得只剩下微不可察的一角。
扯掉黑sE手环,关闭它的录音功能后的向清茗心想:刺激啊。
跟在她身后,替她用灵气清理了她身上的灰尘的白晴方也心想:刺激啊。
他看着她把那个记录着他的“把柄”的黑sE手环随便扔在地上,也没去捡。
他心想:人类常说,付出真心,才能得到收获,确实如此。
她现在不就成了他付出真心的战利品了么?
他看着向清茗坐在床上,冲着他gg手。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摇着不存在的尾巴走到她的面前,——而后被她扯下了身子,与她那双不再清明的眸子对视着。
她r0u了r0u他的头发,赞叹地说:“这么近距离看,真是美得我心脏乱跳啊……”
听到她下意识说出的真心话,他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
向清茗“嘶——”
白晴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模样的她?说实话,b她哭的时候,b她杀人的时候带劲一百倍。
于是他也欣喜地笑了,嗓音如琴音一样g耳。
她愣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又突然说:“你不是觊觎我么?来。”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要是让我不满意,就去S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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