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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词条:朕乃崇禎,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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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重塑辽东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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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还没显现出来而已。

朱由检当然可以强压下来,但他实在不愿。

不管怎么折腾,损伤的都是中原底蕴,他还要靠著中原,去外面折腾呢!

胡思乱想一番。

在眾人重新平身之后,本次大朝会最后一个论点也到了。

黄得功从武將队前横跨一步,捧著奏本大声说道。

“陛下,臣有本奏!”

朱由检点头,“何奏?”

“臣请重开辽东防线,重立关寧、宣府、蓟州、辽河四军,以御建奴!”

说是上奏重塑辽东防线,其实这已经是个事实。

张世泽郑成功两人猛追猛打,別说之前的辽东防线了,就算是重建建州三卫的其中一卫都可以。

现在上奏无非就是拿个名义,给后面的战区製做基础而已。

倪元璐和黄得功都没想过,会有人反对。

朱由检想都没想,正要点头应下。

谁知就是这么一件小事,却引得朝中眾臣一阵骚乱。

“什么!?重塑辽东防线!?此乃祸国殃民之道,黄闯子你居心何在!?”

“一个关寧军便拖的我大明財政入不敷出,黄闯子你居然要设立辽东四军!!?”

“不可!万万不可!”

“黄得功你枉负天恩!”

“陛下,臣请斩黄得功!”

惊雷劈落天际时,左都御史甩开搀扶的翰林,踉蹌著撞出文官队列。

三梁朝冠歪斜著掛在白髮间,补服下摆拖过金砖,在积水中洇出暗红血渍似的痕跡。

“陛下!”

老臣扑跪在丹墀前,雨水顺著皱纹流进嘶哑的喉咙,“万历四十六年加派辽餉,每亩不过九厘!天启年间翻作三倍!至崇禎二年,单是山陕两省”

他突然剧烈咳嗽,袖口一抹竟是猩红点点。

身后户科给事中顺势膝行上前,竹骨奏疏在雨中抖得哗啦作响,“崇禎三年至十七年,辽东耗银六千四百七十二万两!平均每杀一建奴要六千两白银!”

“杀不完的!”,给事中枯枝般的手指直戳黄得功鼻尖,“黄闯子你可知辽阳城外白骨塔?三十万民夫运粮,活著回来的不足三成!关寧铁骑吃著人血馒头。”

“你现在居然要让陛下设立辽东四军,你可想过我大明要饿死多少人,才能餵饱这些个丘八吗!?”

“放肆!”黄得功豹眼圆睁。殿外玄甲卫齐刷刷亮出弩机,寒芒穿透雨帘直指文官队列。

“让他说。”

朱由检的声音轻得像片雪,却让满殿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凝固。

王承恩注意到皇帝搭在龙椅上的手背青筋暴起,暗黄缎面被抓出五道凹痕。

朱由检实在是没想到,文官反对的理由竟然是被辽响压怕了。

不过想想也是,从努尔哈赤起势开始,大明在辽东的钱一年比一年多,最后却一点效果没有。

文官也该怕。

左都御史浑浊的眼珠转向御座,突然重重叩首,“老臣斗胆问陛下,去年太原府饿殍载道,知县为何剋扣賑灾粮?因为要凑够蓟州镇半月的豆料!去岁河南蝗灾,为何迟迟不灭?因为徵调的民夫全在往山海关运火药!”

“一派胡言!”王家彦忍不住出班怒斥。

“万历朝放弃宽甸六堡,结果如何?建奴两年內连破抚顺、清河!天启年熊廷弼三进三出辽东,瀋阳辽阳怎么丟的?”

“诸公今日要弃辽东,明日建奴就能饮马黄河!”

“別忘了前些日子建奴都打进河南了!”

“那又怎样!?”

“建奴无非是为了钱粮而来,且不论周王及南京史尚书已然將建奴赶跑,就说建奴本就不耐炎热,只能趁春秋时节南下,便不可能成气候。”

王家彦怒极反笑,刚想驳斥。

却被礼部右侍郎施邦曜幽幽开口打断,“王部堂怕是忘了,李自成去岁在西安称帝,张献忠上月刚入川蜀,等辽东四镇建成,怕是流寇早把太庙牌位劈了当柴烧。”

文官队列响起窸窣附和。

某个角落传来冷笑,“关寧军养寇自重又不是秘密,当年袁崇焕.”

“袁督师的头还在旗杆上掛著呢!”黄得功突然暴喝,惊得施邦曜连退三步。

这位沙场悍將竟当殿扯下朝服,古铜色胸膛上十几道箭疮狰狞可怖,“看看!这是崇禎二年遵化中的韃子箭!这是前些时日在喜峰口挨的流矢!”

不等文官有反应,黄得功又转身砰地跪在御阶前,“臣请陛下想想土木堡之变!瓦剌不过数万骑兵,就能长驱直入俘虏英庙!如今建奴控弦之士二十万”

“黄帅好大的威风。”刑部尚书张忻阴惻惻插话,“按《大明律》,武官不得干政,再者说”他故意拖长音调,“辽东苦寒之地,哪比得上中原膏腴?”

“张部堂不妨把话说明白。”倪元璐蟒纹补服掠过跪著的群臣,苍老身躯挺得笔直,“建元禄十年,倭寇在辽东登陆七次,嘉靖三十八年,朝鲜使臣过鸭绿江遭建奴劫杀,万历二十三年.”

“元辅何必翻旧帐!”工部屯田司郎中突然梗著脖子嚷道,“就说眼下!京营月餉已欠了一个月,南京史尚书昨日还来討要三万件夏甲!钱从哪来?从江南加赋?从陕西征丁?”

“鼠目寸光!”久未出声的朱由检突然拍案。

鎏金镇纸跳起来砸中蟠龙柱,惊得檐角铜铃乱响。

年轻皇帝缓缓起身,十二旒玉藻在雷光中泛著青芒。

“正统十四年,也先破紫荆关用了几天?”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汗兵临北京城用了几天?天启七年,皇太极破长城用了几天?!”

每问一句便逼近文官队列一步,最后几乎贴著施邦曜的白髮,“施卿博古通今,可记得这些数字?“

老臣嘴唇哆嗦著吐出:“十十五日.七日九日”

“从山海关到北京多少里?”朱由检猛地转身,龙袍广袖扫落香炉,“六百三十里!建奴轻骑两日可至!”

他突然抓起黄得功的佩剑,“沧啷”一声寒光出鞘。

群臣惊呼中,剑尖划过金砖溅起火星,“当年放弃大寧卫,结果永乐爷修的防线退到长城!放弃开平卫,韃子就能年年来宣府打草谷!今日放弃辽东,明日要不要放弃蓟州?后日要不要放弃黄河?!”

惊雷炸响在太和殿顶,闪电照亮皇帝赤红的眼眶,“江南的银子,陕西的粮,湖广的兵,哪样不是大明子民的血肉?诸卿要朕剜肉饲虎,问过开封府还未瞑目的二十万百姓吗?!”

“陛下!”施邦曜被压的跪地,严重满含热泪,“老臣族弟崇禎七年任金州卫经歷,城破时被做成人彘摆在衙门口!可可天下已如沸鼎,再不扑灭流寇”

“谁说內忧外患不能並除?”朱由检掷剑入地,剑柄雕龙正对龙椅上的十二章纹,“陕西民变根源在土地兼併,河南蝗灾起於河工贪腐,湖广水患源於卫所屯田崩坏,这些病灶,难道靠裁撤边军就能痊癒?“

“万历朝加派辽餉,七成进了谁的腰包?天启年修缮边墙,五千两银子一里的城墙,为什么皇太极的马蹄一踏就碎?!”

暴雨如天河倒灌,却浇不灭皇帝眼中的火焰,“诸卿要省银子,好啊!廉政院上月查抄江南通敌浙商三十一户,贪腐官员六十,得银八百万两!兵部清退吃空餉的军头,省出九万石粮草!光禄寺裁撤宫廷用度,岁省二十八万两!”

雷鸣渐息,朱由检的声音愈发清晰,“这些银子够养十个辽东镇!但朕今天把话说明白……”

“月初飞狐岭大战,当时朕身边有个小旗官,肠子流出来还在喊'不能让韃子过去'。”

“朕记得他叫马二柱,保定府清苑县人,家里只剩个六岁妹妹,临终前攥著朕的鎧甲说『求皇爷別放弃辽东,俺不想让俺妹妹给建奴当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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