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船的货,你们胆子真大呀,要是海警强行上船搜查,我也要陪着掉脑袋。”海千帆醉眼朦胧,脑袋搁在嫩模的胸口上。
“大少爷别开玩笑了,谁敢动你们海家的货,我都打听过了,只要货物过了海关装上了船,海警也无权搜检,除非上报最高海事部门,这种批文没有三五个月根本申请不下来的,所以就算警察怀疑什么,也只能在岸上搜查。”吴轩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举着酒瓶又给他倒了一杯。
“你一个混黑帮的,怎么对海关的运作那么熟悉,你小子不简单啊。”
吴轩举起酒杯笑着回答:“谁愿意一辈子当个小喽啰,遇上大少爷这样的贵人,我当然得抓住机会了。”
“你小子眼光不错。”海千帆得意地点了点头,“以后整个天海集团都是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一黑一白纵横东州无敌手。”
“老家伙们就该入土。”
“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南贞站在门外听见他们的对话,已经没有了进去套话的兴趣,她敢肯定,海千帆这个蠢货什么内情都不清楚,真正的秘密一直掌握在海朔风的手里。
脑海中回想起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南贞握紧了拳头。
“先是吴轩,然后是海朔风,唔……还有黑虎帮的死对头,打败了朱耀辉的南洋人黎攀,是不是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南小姐,请允许我表达敬意,你没有骗我,真的是在践行女大佬上位的剧本。”
昨天晚上,严青悄无声息闯进她卧室,在浴室里偷袭了她,南贞本来想按下报警器,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会被陈洪当人质抓起来虐待的可怜女招待了,严青想要为所欲为,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可是那家伙第一时间求饶,还可怜巴巴地说:“你别激动,我不是来劫色的,是想找你合作。”
“严医生本来就是黑虎帮的座上宾,想找吴轩合作大可以走正门。”南贞眼含怒火,冷笑道。
“如果我想找海大少花天酒地,吴轩能帮忙引荐,可惜啊,我想要的是海家船务公司运送的那些货物。”
“那是黑虎帮的东西,你的手不想要了,难道这是梅爷的意思?”南贞审视着她,推测着这个变态杀人犯的真实目的。
严青不屑地说:“切,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
“因为他是你的靠山。”
“也是我的囚笼。”严青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成见,但是咱们跳出这件事,你仔细想想呗。”
南贞冷眼看着严青的表演,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这家伙说的话。
“想什么?梅爷对你怎么样,我根本不关心,我只知道一件事,你并没有足够的筹码让我跟你合作。”
“一个随心所欲的变态杀手,为什么会甘心受人摆布,老老实实待在一家诊所里,她是真的没有机会离开这座城市吗,离开了梅爷的庇佑,她真的活不下去吗?”严青自顾自地说道。
“有趣的说法,原来你很委屈呢。”南贞很想知道这混蛋的脸皮还能有多厚。
“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是最出色的猎手,她曾经杀过很多人,但是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为什么东州大学案却错漏百出呢,想要清理干净那些痕迹,对她来说并不困难,她完全可以做得更完美,而不是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梅爷。”
“你在为自己开脱么?我又不是法官,这些话你跟我说有什么意义。”南贞有些不耐烦,就算东州大学的杀人案不是严青干的,那么依依呢,她就在自己的面前被严青杀害,作恶只有性质的区别,没有数量的差别,杀死一个人的不会显得比杀死十个人的善良。
严青凝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梅爷,她想打碎枷锁,这也是我现在做的事情,我只要自由,而你可以得到一切。”
南贞冷冷道:“包括你的命?”
“不要那么极端嘛,我们之间还没到你死我活的时候。”严青笑着靠近她,在她耳边暧昧道:“当然如果你用另外一种方式要我的命,我也不反对。”
“哼,你的脑袋已经栓在腰带上了。”南贞拍掉了她不安分的爪子,“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金老大的对手,再对上梅爷,简直是找死。”
“如果加上海家呢,再加上南洋帮的人?”严青不屈不挠从身后环住了她。
南贞警觉地瞪着她:“你知道的事情不少。”
“放心好啦,不是梅爷告诉我的,否则的话,你早就被金老大料理了,我有自己的情报来源,我可不是在威胁你,是想提醒你,现在你的手里就握着搬到金老大最强大的武器。”
南贞道:“你是说那些货物?金老大失去这些货会不会垮掉很难说,但是你一定会被他疯狂报复,自己作死不要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