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准担心,她又宽慰似的笑了一下:“这做哥哥的,就是会担心妹妹。”
他骄傲又心虚,分不清自己的担心到底有几分名份上的“哥哥”,又有几分是不可告人的私心。
“您别老织那些了,我和盛yAn都不穿!”他借着换话题掩饰了自己的心绪不宁。
“怎么会?盛yAn可喜欢了!”刘妈妈振振有词,“去年盛yAn就一直念叨着叫我给她织毛衣,我寻思着她一件你一件,特地挑了浅灰sE的卡司米,男nV都能穿。”
他愣了愣,脑海中忽然浮现盛yAn和自己穿着一样的毛衣的画面,心里竟然有一丝喜悦。
刘妈妈站起身朝他招手:“你过来,我bb大小。”
他又长高了些,肩膀更宽阔了,少年的青涩褪去,身上依稀有了些男人的影子。
刘妈妈感慨道:“我们阿准都长成大人了!”
他不满抗议:“刘妈妈,我早就成年了!”
刘妈妈笑而不语,拢起毛线慢条斯理地缠着,过了一会开口说道:“等你毕了业结了婚,盛yAn也大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就该退休了!”
“您这是哪里的话!”他承欢膝下,乖顺地说:“我跟盛yAn还得指望着您呢!”
他在心里大胆地幻想着,若是……若是有天,他在婚礼上牵了盛yAn的手,那天的yAn光一定会分外明媚。
盛yAn一直到半夜三点才回来。她蹑手蹑脚地进家门,生怕吵醒了别人,未曾想谢准竟然一直在客厅,像一只黑猫幽幽地坐在黑暗里。
“你吓Si我了!”盛yAn用气音凶他,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感觉。
“你过来。”他冲她招招手,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天盛yAn心情一定是很好,出乎意料地很听他的话。
她坐在他旁边,无意地撩起了一缕他的刘海,轻声嫌弃道:“你头发怎么那么长了?”
她靠得他极近,少nV的清香传来,还带着一点点甜。他用力嗅了一下,又觉得什么都没闻到。
“去哪了?”他闷闷地问。
盛yAn一听到盘问,立马泄气,“你怎么老问这些。”
“我是你哥!”他加重了语气,“你天天回家那么晚,我管一管你还不行吗?”
“你管就管呗,反正我不听。”她冲他吐了吐舌头,像是撒娇的小猫在他心上挠了一把。
他生y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难得强势地说:“反正我在家的时候,你不许这么晚回来!”
盛yAn不说话,一双清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瞧着他,看得他分外心虚。
“哥,”她试探开口,“你是不是跟你nV朋友分手了?”
笑话,他哪里来的nV朋友!
他未置可否,倒是放下了她的手。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被她理解为默认,无声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他凶她,催促她去睡觉。
“我才不睡,”她伸了个懒腰,“我下午喝了米芝莲,到现在都JiNg神抖擞的,只怕是睡不着。”她靠了上来,那GU清甜直往他鼻子里钻,“哥,到我房里去呗,咱俩玩大富翁。”
多大的人了,还Ai玩大富翁。
他起身迈着长腿想回房,却不知怎么心猿意马地回了句:“好。”
结果他们当真玩了个通宵,盛yAn越玩越JiNg神,他却是连眼神都呆滞了,更别提思考了。
盛yAn搜挂着他的钱,笑话他连底K都输掉了。
他就这么在她房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盛yAn在旁边,嫣红的小嘴像极了一颗熟透的樱桃,饱满而多汁,叫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他迟疑着,缓慢而安静地接近她,少nV的清香扑鼻,而他寻到了那一抹,却再也不敢靠近。
他悄悄地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内心却锣鼓喧天。他逃也似地离开了那个房间,彻底地把心都输给了她。
刘妈妈的毛衣在开学前交到了他手上。怪不得她赶得那样急,原来是想让他在今年冬天就能穿上。
盛yAn使了坏,偏偏穿着他那件毛衣,松松垮垮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啼笑皆非:“你倒也不嫌热。”
她甩着长袖子振振有词:“你不觉得我穿这种宽宽大大的衣服特好看吗?”又转到镜子前b了b:“时下流行的男友风!”
他抿了下嘴,因为话里那句“男友”,便默认她如此反季节的行为。
临走之前他收拾衣服,她倒是叠得好好的送了过来。也许是因为分别,她难得流露出依恋与不舍。
“哥哥。”她从后背抱着他,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他一怔,心便剧烈跳动起来。少nV曼妙的曲线贴着他,他脑海中警铃大作。
盛yAn仍是不觉,抱着他轻轻晃着撒娇。她很少对他T贴,他便尤为舍不得这样的甜美,只任她静静抱着自己。
良久他开口道:“我会……想你的。”
这是他的真心话,尽管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嗯。”盛yAn低低地应了一声,又飞快地放开,恢复了往日一副趾高气昂的神sE:“你走了,我不知有多高兴呢,哼。”她扭头离去,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