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一大清早葛容雅是被闹钟给叫醒的。
这阵子每晚都与支鹤睡在一块儿,隔日清早都有他这个人T闹钟吵醒自己,自然这回的闹钟声响着实令她难以适应。
她懒散地爬起床,第一眼就看见深褐sE的床边柜上压着一张白纸,上头有着支鹤的留言,要她起床洗漱後便往餐厅那里走去。
她心里闪现过一丝奇怪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起,只能姑且按捺下自己的心思,慢吞吞地走往浴室洗漱。
偌大的餐厅内空无一人,就连平常时而看见的佣人也都不见踪影,乾净的长桌上只放着一只四方盒子,盒子下头又压着一张纸条,上头写道:「打开它。」
葛容雅已经明白了这是什麽,也知道昨晚她以为支鹤已经睡着才小声地答应他那朴实得过分的求婚词早被支鹤听了进去,一时间心里甜蜜得不行,却是在打开盒子时看不见想像中的戒指,而是一把钥匙与挂在钥匙上小小的铭牌。
……嗯?
想像中的浪漫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把挂着铭牌的钥匙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显然没有开锁的作用,上头挂着的铭牌更是只有两人名字的艺术字T,丝毫看不出用途。
她觉得支鹤的招数应当不仅仅如此,便也开始企图寻找支鹤留下的其他痕迹,却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毫无所获,最後遍寻不着的她忽地想起「支鹤」这个角sE乃是贺致理中二病时期所臆想出来的人物,那麽那主意肯定挺馊,便是蹲下身来看向桌底,果然又看见了一张纸条,上头写道:「换好衣服车库等你。」
等你妈。
万一她怎麽都找不着了,难道他要在车库憋一整天吗?
想到这里,葛容雅才升起的一GU气又降了下去,回头换了件她看着最顺眼的小洋装便往车库走去,却不想这一去却又让她黑了脸。
站姿潇洒得没边的支鹤靠着一台跑车,一手拿着手机、肩膀还披着外套看着她。
彷佛九零年代的cHa0流照片一般。
葛容雅x襟广阔,广阔得能容纳下千万只翻腾起滚滚h沙的草泥马奔过,最後那一只只神兽羊驼都被她强大的理智给砍得没影,化为一口冷静至极的问句道:「这……是怎麽回事啊?」
支鹤敏锐地感觉到nV朋友的不开心,忙道:「我想说周末带你去兜风。」
求婚与兜风两者之间隔着一条深不可测的鸿G0u,葛容雅看在支鹤这麽「用心」准备的分上姑且和颜悦sE地说道:「我在桌底下发现那张纸条。」
支鹤以为葛容雅这句话的最末端应当是逗点,却不想竟是句号,这竟无端地使他感到有些慌。
葛容雅也不想为难他,只是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情绪必须宣泄出口,便是说道:「如果我没发现纸条,你就要在这里等一天啦?」
「你没发现的话,我也会让你发现。」
「例如呢?」
「你一定会打电话找我,或者我可以打电话找你。」支鹤没有说的是,整间房子里都安装摄影机,自己随时可以透过手机查看。
嗯,当然包含他的卧室。
所以葛容雅千挑万选、烦恼着该穿什麽衣服的模样也被他完整地欣赏了回,又令他有些後悔今天应当要先闹她个一回再快快乐乐一道出门才是。
就因为看了资深老秘书找来的那本《如何给nV朋友一个惊喜难忘的约会一百招》而少了点福利──仔细想想沿用祖父给他的旧人虽然有不少好处,但在这方面还是不太靠谱的,至少给他送来的这本约会圣典里根本没说如果邻近约会时後悔、想要多闹nV朋友一阵子该怎麽办,更没有提及两人同居的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