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是回哪个家?
支鹤不敢问。
他让司机将车给驶向葛宅,却发现葛容雅哭得更厉害,一面哽咽地说道:「你是不是嫌我是个麻烦、不想要我了?」
他的心里涌起一阵狂喜,又命司机赶快载他们回家,回只有他与她的家!
葛容雅被一路抱回房间,支鹤替她漏好了洗澡水,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浴缸里。
葛容雅这时才与他四目相对。
支鹤卷起的衬衫袖口微Sh,原本烫得笔挺的衣料因为适才抱着葛容雅而皱成一团,若葛容雅再向下望去,肯定能看见他的西装K上也蹭满了灰尘,身为堂堂支家接班人的天之骄子支鹤不该这般狼狈。
却是这一身狼狈的人一点儿也不在意附着於自己身上的尘埃,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她忽地有些难过,甚至原本打算说笑几句和缓气氛的心情也消散无踪。
「支鹤……」葛容雅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满脸的泪痕早被支鹤给小心翼翼地擦乾,余下的是蒸散於浴室中的雾气,与她眼角的泪水一道氤氲了彼此的视线。「我……」
「乖,听话。」支鹤毫不嫌弃地凑向前去吻了吻她的鼻尖,又道:「我们洗好澡後吃点东西,然後睡上一觉,所有的事就过去了,嗯?」
「不要。」虽然被这样哄着很暖心,但葛容雅眼前更担心的是支鹤的状况。
望进他那幽深的眸子里,她觉得他整个人彷佛黑得彻底。
支鹤听闻她的拒绝,眼里划过一分暗芒,又道:「那你想做些什麽?」
「我想要抱抱,好不好?」
葛容雅看见他方才那转瞬即逝的神情,心里头清明了几分,知道那是他极度不安时的表现──现实世界中的贺致理也是如此,当他极度不安的时候总会散发出一种无可令人拒绝的掌控慾,虽然都是悄悄地、不起眼地哄着自己听话,所作所为也都是为自己好,但她认为这究竟就心里而言不健康。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选择撒娇,而且百试不爽。
支鹤听了这句话果然眉眼柔和了下来,道:「好,你要抱多久就多久。」
「真的?」
「真的。」
葛容雅调皮地将温热的浴水弹了一些到他脸上,道:「快点脱光进来跟我一起洗。」
她想着这一回碰上这个有惊无险的桥段或许也是支鹤的心结之一,虽然还没捋清这件事与支鹤心中的遗憾有什麽关系,也还没想起这些事件是否与现实世界相互对应,只能姑且走一步算一步。
葛容雅眉等支鹤答应,便伸出手来替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而支鹤也极其配合地将自己快速剥光、踏入宽阔的浴缸里与葛容雅「坦诚相对」。
葛容雅对於这样的鸳鸯浴还是有点害羞,却也依旧一面洗浴、一面与他玩耍着,支鹤挤了沐浴r以沐浴球将其搓成泡沫在她身上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擦洗着,将整池浴缸水都变成了泡泡浴,葛容雅更是胆大包天地捞起了泡泡往他头上摁,摁成了耶诞老人。
「哈哈哈,你这样好奇怪……」葛容雅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仔细端详起支?耶诞老人,左看看、又瞧瞧,简直Ai不释手,而支鹤看着她开心,原本Y暗的心情也明朗不少,见她笑靥如花,再也没忍住,伸手扣住她的後脑勺,重重地吻了上去。
两人身上都是因掺入沐浴r而显得滑腻混浊的水珠,他们紧紧相拥着彼此,温热的浴水所蒸腾出来的热气已不及他们的吐息灼热,支鹤与葛容雅的双唇紧紧贴合,他用力地碾着那两片红润的唇瓣,舌头霸道地钻入她的口中疯狂地掠夺每一滴芳津。
葛容雅紧紧抱住他的背,身T微微地向後倾斜着,她的腰被支鹤的手扣住,甚至抓出几条显着的指痕。支鹤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打转,彷佛卷走了她肺部所有的空气,她被吻得晕呼呼的,整个人摇摇yu坠,而後才後知後觉开始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