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只有一些烧烤摊子还开着,南河点了两份炒粉,推给她一份。
参宿垂着眼,用筷子挑着吃了几根,见他风卷残云地吃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那份推给他。
南河一边接过来,一边问:“你又开始不吃东西了?”
“我……煮了稀饭……吃了……一点……”参宿说得含含糊糊,不敢看他。
普通人情绪不好都影响食yu,更何况她。
南河心里也明白,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把最后两口炒粉扒完,起身结账,走到路边招手拦车。
他这两天几乎也没怎么睡,回到家,半梦半醒地脱了外衣,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参宿跟着爬上来,一头拱开他手臂,钻进他怀里,安心地蜷起身T,像一个回到母亲腹中的胎儿,也像回到窝里的安心小狗。
南河闭着眼睛轻轻拍她,没拍几下,就彻底睡着了。
参宿也睡得很快,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南河在叫她,轻轻拍她的脸,“起来,你今天不上学吗?”
眼皮艰难地撑开一条缝,她看到早晨的天光,和南河微微蹙眉的脸。
她想张口说话,却只发出一声模糊的哼哼。
南河m0m0她额头,低骂:“我靠,这么烫。”
随后是一阵窸窣,他翻出T温计塞到她腋下,“别乱动啊,看看烧得怎么样,不行咱得去医院了。”
参宿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又被他扶起来喂水。
温水滋润了g涸的喉咙,她再次尝试开口,这回顺利发出声音,“对不起南河,你这么忙,我还生病。”
南河仰着头看温度计,翻了个白眼,说:“你生不生病关我什么事,我今天本来就要在家补觉的,嗯,38度……5,真有点儿高啊,是不是昨天吹风了。”
他嘀咕着站起来,出门去了。
十分钟后回来,提着一大包东西,有退烧药,也有早餐。
参宿就披着外套,坐在床上喝粥,南河在旁边给她剥J蛋。
她小口小口吃着,忽然忍不住笑出声。
南河瞥了她一眼,“我发现你每次生病都挺高兴啊。”
“嗯,”她用力点头,“我喜欢生病,小时候我一生病,想吃什么,爸爸妈妈都给我买,现在……”
她没好意思把话说完,只是低了头继续喝粥。
南河慢慢把J蛋寄给她,抿了抿唇,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扯开话题,“你知道吗,工作室新来的那个小李,一直以为你是我妹妹,他问你是不是叫,南溪……哈哈哈哈哈哈……南溪……”
他莫名笑得前仰后合。
参宿捧着碗,小声说:“如果我真是你的亲妹妹就好了。”
就可以一辈子不分离。
怎么黏着他,赖着他,都理直气壮。
时钟渐渐推到中午,工作室那边不停有人打电话过来。
参宿坐立不安,扯着南河衣角说:“你过去吧,我没事的。”
南河没理她,给老金打了电话,让他帮忙盯一下,然后关机了。
参宿还在嗫嚅,“我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话音未落,室内忽然暗下来。
南河拉上窗帘,丢开手机躺到了床上,抬手掐了掐眉心,说:“我真的要补一觉。”
参宿这才安静了,也睡下来,侧躺着凝望他。
南河翻了个身,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还忧虑着什么。这部电影真要把他整个人熬g了,睡觉还想着。
参宿伸出手,在他眉心轻轻抚m0。
南河慢慢睁开眼睛,没有看她,垂着眼放空。
过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皮,望着她扯起嘴角。
“睡吧。”
之后每个周末,南河跟员工们通宵加班时,参宿就睡在办公室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