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炼体与链气不同，资源管够，就能不断强化肉身，灵气也会不断增加，无需打坐苦修。”
如果说普通修士靠天赋打坐清修，基础稳固。
那么炼体相对更“速成”一些。
缺点是副作用大，灵气混杂，筑基更难。
没办法，底层修士，能练什么就练什么，何时轮得到他挑挑拣拣？
何况体修前期，毋庸置疑的强悍，修行速度很快，適合他这种天赋不佳的修士。
想清楚这一点，林焕再无遗憾。
任何事情都有取捨。
哪怕他也想任性的吼一句“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但的確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龄了。
修仙就是那么残忍的道路，不给任何美梦的余地。
……
坊市摊位。
林焕看到方符师，眼睛一亮。
这几日为潘江画符，他偷偷私藏了些，並没有全部上交。
干活太勤快，只会有干不完的活。
而且在没有完工之前，潘江大概率不会对他作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这些私藏的符籙，请求方符师帮忙售卖。
“林老弟你这就客气了，反正就是一起摆著的，不费事，用不著给我抽成。”
方符师呵呵一笑，露出两颗黄牙。
他本来就打算交好林焕，这点顺水人情，乐得多多益善。
“那就多谢老哥了。”林焕不多推拒，人际交往中，有时候欠人人情关係反倒更亲近，他看向有些清冷的摊位，低声问道：“方老哥，坊市人那么少，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林老弟果然慧眼。”
林焕心头一跳，莫不是灵鱼的消息走漏，却听方符师道：“大傢伙儿都去姓张的家里吃席去了！”
啊？卖青蛟剑的张姓摊贩死了？！
林焕惊讶：“怎么死的？”
“招惹祸事了唄。”
方符师撇撇嘴，他对哄抬物价的人感官一向不好，並不忌讳的道：“听说发现的时候身上数道剑痕贯穿胸膛，受了折磨后才死的，尸首分离，肉都被剁烂了，死的老惨了。”
一条鲜活熟悉的生命消逝……方符师的语气却带著看戏般无所谓的冷漠感。
林焕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习惯。
习惯这个残忍黑暗朝不保夕的修仙世界。
没有理会这一瞬的情绪，他脑海里浮现的是持剑而立的潘江。
无他，张姓贩子，死於报復性的剑杀，而潘江又是剑修。
倘若真是潘江所杀……那此人睚眥必报，胸怀远没有表现出来的宽广！
对潘江的警惕再度飆升，忧虑感更甚。
购买完符皮、灵墨后，林焕拜別方符师，打道回府。
路过杀三人团伙的小树林。
心中莫名有种奇怪的衝动，想要去看一眼，也有些担心这些“冤魂”会不会头七来半夜索命。
四下无人，绕了三圈，他远远的看去，三具尸体早已开始腐烂，也有被野兽啃食的痕跡，勉强看得出个人样。
点燃避邪符，竟没有什么阴气。
“看来生前小人物，死后也成不了什么厉害的阴祟。”
第一次近距离杀人，还是太大惊小怪了。
林焕彻底放下紧张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