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在这寂静温馨的暗夜中,耶律烈柔声问道。
李清婉闻言,从思绪中跳出来,“没想什么”,她说著站起身来,“你没事吧?”
他在净房呆了很久,李清婉还以为他不舒服,犹豫著要不要进去。
“没事。”耶律烈素来喜怒不形於色,眼下难得的眼神游移。
李清婉心中疑惑不解,扶著耶律烈坐下,要给他脱鞋子,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扶住了纤软的胳膊。
耶律烈將李清婉拉起来,仰头看著她,“你不必做这些。”因为会心疼,因为不捨得。
李清婉低头看著他,“可是你经常替我做这些事情。”
“我皮糙肉厚,可以,但你不行。”耶律烈理所当然地说道。
李清婉娇嫩得好似春日新生的嫩蕊,芳香嫩软,合该好好捧在手心里宠著,耶律烈怎么捨得她做这些事情。就比如在床笫间,他可以为了討好她做任何事情,可是却不捨得她低下身段去做那种事情。
李清婉心中似有暖流滑过,“那你喝点水,这样病好得快些。”
“好。”
耶律烈含笑看著李清婉给他倒水,还用小手盖在杯口上试了试水温,贴心又细致。
李清婉试过水温將茶杯递到耶律烈的手里,“不烫,你尝尝。”
耶律烈接过来一饮而尽,將茶杯递给李清婉。
“还喝吗?”
“不喝了。”
李清婉放茶杯的功夫,耶律烈已然將鞋子脱了下来,李清婉扶著他趴在床上,他背后有伤,不能平躺著。
李清婉拉过衿被给他盖上,一直盖到伤口以下,“我去沐浴,你先睡。”
“婉婉。”耶律烈赶忙叫住她。
李清婉转过身来看他,“怎么了?”
耶律烈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口,“没事,你去吧。”他不想让李清婉这么快去净房,不想被她发现,但是又自知没有理由不让她去。
李清婉从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物,便去了净房,一进去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的小脸儿瞬间变得通红,难怪他半天不出来,难怪他眼神游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是在净房做了坏事。
这个男人受伤了还在想那种事情,一天天精力旺盛。
不过她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所以才逼著他不得不自己来。
李清婉沐浴过后,走出净房。
耶律烈小心地看著李清婉的神情,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方才李清婉勾得他实在难耐,但是他病著,若是提出那种事情,李清婉必然不会应允,於是便像一个疯子一样一边想著李清婉一边……
事后,他把跡象都抹去了,只是浓重的味道却挥之不去。
李清婉看著耶律烈,“你早些睡吧,晚上不舒服了叫我。”
听耶律烈应了一声,李清婉自顾自地端坐在精致的梳妆檯前,手中拿著象牙白的玉梳,缓缓而细致地绞著如瀑般倾泻的长髮。
耶律烈则转过头来痴迷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