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高涨著说要笑死对方的一干壮汉立刻哑了火埋头苦干,边用眼神看看徐老太在哪呢!
知道徐老太来了,余下的活就干得很利索,一个小时不到就清完了货。
徐水生抹著雨水小跑过来。
人小半宿都在外头,检查了整个生產队的电路,瞅著雨实在大得不行就关了电闸,回来路上还抓了几个想去海滩捡海货的小年轻。
都是十三十四岁的年纪,妈管不住,当爸的又不在家。
徐春娇看清楚是谁家的孩子,当场就把家长给喊过来。
毕竟回家才打孩子的话,她看不见…
凌晨三点多了,剩下最后一艘渔船也趁著风小回了港。
徐水生叫老太太回去迷瞪著吧。
后半夜的风更大,四五米高的巨浪把一吨重的挡浪石衝上了海堤,砸得谁心头都是一跳。
两个年轻仔架著徐春娇又往荒屋走,半路碰见了牛进棚。
人满眼疲惫,脚步也匆匆,看清是谁后忙问两个闺女是不是都在荒屋呢。
他刚从城里头回来,发现门被吹开了,被子乱糟糟的铺开,但站在门外看不见大妞和二妞的头,以为睡里头给大凤颳走了,自己把自己嚇了个半死。
荒屋里头的人听到动静,又费力的给门开一条缝放他们进来。
屋里屋外差不多,都是一片漆黑。
窗户砰砰砰的鼓动,好像下一秒就能爆炸。
习惯了通风,这会门窗紧闭,只有一点点烛火摇曳,空气逼仄难受,还能时不时还能听到外头不知道什么东西被吹翻吹倒砸到地上的闷声。
不知天上吹来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掉地上,声音也挺大。
“城里也好不了多少..”牛进棚疲惫道:“已经停航了,大嫂这两天应该不会过海。”
人今天呆城里也是等运输队的消息,就怕今天过海。
这回生產队借用的是海鲜公司的冷冻库。
以前海鲜公司下来收海鲜也没少跟先锋生產队的人打交道。
人家今儿开始要放假躲颱风,明后两天都找不著人,特意交出来冷冻库的钥匙。
海鲜公司的人也预估著人赶不回来,只是给留个后手。
既然停航,钥匙也用不上了,等回头颱风天后还得拿去还给人家,可不能弄丟了。
牛桂枝赶紧给亲哥倒了杯水,“多累啊。”
二妞说:“爸不累!”
这话说得多叫老父亲伤心啊。
二妞有证据,“之前不还说只要我和姐好好呆家里,你就不累么?”
她今儿都没有瞎玩,奶奶一喊就跟著回家啦!
牛进棚精神就振奋多了,小袄没有漏风!
这种大颱风一般得停航三四天呢。
不过运输队是去运冻带鱼,停航三四天就意味著带鱼多半会解冻影响品相。
徐春娇对大儿媳有几分了解,知道也是个狠人。
小老太翻出空间定位系统,上边小红点正移动著。
也就是说大儿媳带著运输队赶上了最后一班船,按著停航的时间,现在应该是从市里面往镇子上走。
颱风大体是明天白天正式登录,这会真出了门可就要跟颱风面对面碰上了。
徐春娇看了眼漆黑的夜,拍拍屁股还没坐热的二儿子,“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