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死亡的感觉,寧歌可是太有了。
就不说他重生回来那一次,就算之前当替身的时候,也有那么几次,他都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黄勃问他:“你不需要去感受感受?”
“难道我没有跟你们说过吗?”
寧歌一个战术后仰,幽幽的说,“作为一个农村孩子,下河摸鱼上树捉鸟都是小儿科。过年时候,杀羊宰猪的事,我都干过。”
很多农村家庭,有时候是会自己养些鸡鸭鹅的。
养猪羊牛的也不稀罕,寧歌很小的时候,他家里还养过骡子,那个时候农村的机械还不发达,播种前的犁地环节没有农用三轮也没有拖拉机,就会用骡子和牛来犁地。
范兵兵讶异的看著他:“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著呢。
寧歌矜持的点点头,人前装逼的感觉是真的会令人身心愉悦,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装呢。
但最终寧歌还是决定跟著他们一起去体验一番。
屠宰场都是待宰的肯定很多很多,跟寧歌那种零散的杀个几只还是不一样的,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官。
说完黄勃之后,寧昊又看向了范兵兵,道:“兵兵,你现在有点胖了,需要减肥。”
电影里女主是被骗过来之后关了起来的『妓女”,未来会有一些被拐卖之后惨遭囚禁当做生育机器的妇女,纪录片中,她们没有一个能吃得白胖的。
白倒是有,因为长久不见天日,那种白是一种苍白。
范兵兵很认真的回道:“导演放心吧,我已经在减肥了。”
“还有方言的问题,兵兵你从现在就开始学,不用故意学这边的方言,就是要带著一种原本口音的方言味道。”
寧歌在电影里说的是普通话,其他人都说方言。
所以挑选的演员,基本上都是陕西籍的,这样一来,西北地区的语言问题就不存在障碍了。
“我记下了,导演。”
“还有一点我要友情提醒一下,无人区隔壁的环境是真的很恶劣,兵兵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老爷们怎么样都还好,你作为一个女孩子是要面临很多困难的。”寧昊继续说。
这话他原本就已经说过,但真的又从各个拍摄地点走了一遍之后,寧昊发现,他们面临的困难会比原先预想的还要糟糕,所以要提前给范兵兵打好预防针。
八亿姐听到寧昊的话,一拧眉毛,语气鏗鏘的道:“导演放心吧,你们男人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多困难的环境我都能克服,既然接下了这个角色,就要对得起演员这份工作。”
!这话说的漂亮。
不愧是曾经霸气说出我就是豪门的八亿姐。
在职业態度这一块,无论是现在的80后小,还是70后大,不敢说全部,
但绝大多数都没有拉跨的,真的是为了角色什么苦都能吃。
跟后来那些妖魔鬼怪完全不一样。
剧组的人先去拍一些空镜,而作为主演的三个人,竟然齐齐的来到了当地的一个小型的屠宰场。
外联製片联繫了屠宰场,人家也很新鲜,没想到竟然还有明星过来体验杀猪,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就算是没给钱能见见这场面也值了,更何况人家还是了钱的。
宰猪的时候,有专门的摄像机记录。
因为是特別小型的屠宰场,基本上都是人工作业,几头大肥猪在猪圈里排好队,一会儿就是黄勃出马。
屠宰场的老师傅正在对黄勃进行传授经验。
杀猪的时候,要在哪里动刀,怎么动都是非常有讲究的。
说句实在话,对於普通人来说,宰猪比杀人可是难多了。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小地方还没有电麻机,就算有也不能用,黄勃杀猪需要硬杀,这种情况下,猪是会反抗会挣扎的。
寧歌和范兵兵都在旁边看著,他们需要体会身为猎物被人拿捏时候的挣扎,
这跟人不一样,但惧怕死亡的感觉没有区別。
黄勃拿著一把杀猪的刀子,胸前围了一个塑料围裙,配上比较显凶悍的带著一丟丟青色发茬的光头,確实有了那么一丝凶气。
猪被捆绑起来,屠宰场里的几个员工大汉用手按著这只猪,黄勃来到跟前,
按照师傅的交代,找准位置,一刀子捅了进去。
噗吡!
疼痛让被宰杀的猪剧烈的挣扎起来,发出难听的豪叫声。
把黄勃嚇得都差点握不住刀,人往后退了几步,血就流了出来。
幸好周围的人死死的按住了它,不让它动弹,慢慢地,它的挣扎越来越弱,
到最后终於不再动弹。
確实是一种难得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