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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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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杀完还得装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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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何时已绕到他身侧,白髮间的骨簪在月光下泛著青灰,连衣角都没带起半分风。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上湖边的老柳树。

铜钱被婆婆枯瘦的手指捏著,指节处的鳞甲刮过他掌心,像片带刺的叶子。

“归墟之钥?”

他喉咙发紧,先前在归墟深处被剑意灼烧的痛感突然涌上来。

“您说过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留的是你,走的是答案。”

雾影婆婆鬆开手,铜钱“叮”地落在他掌心,温度比方才那枚更烫,像块刚从炉子里夹出的铁。

她后退两步,影子融进水边的芦苇丛。

“它会引你找到真正的主人,也会让你看清——”

她的尾音突然被风捲走,再抬眼时,原处只剩晃动的芦苇,连脚印都没留下。

陆寒握紧铜钱,指缝间渗出细汗。

他转头看向苏璃的方向。

她还坐在湖边,月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银。

方才雾影婆婆说“执念最毒”时她眼角的水光突然浮现在他眼前,他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走过去。

有些事,他得先理清楚。

幽冥宗密室的烛火被风掀起一角,映得秦昭脸上的刀疤忽明忽暗。

他指尖划过羊皮地图上的红点,那是玄天宗三位內门长老的巡山路线。

“陆寒的剑意觉醒得比预期快。”

他低笑一声,將一枚刻著“煞”字的木牌按在玄天宗山门的位置。

“上次归墟失控,他杀了七个刀疤脸——那些人可都是照著当年灭他满门的凶手刻的。”

跪在阴影里的黑衣弟子身子一震:“尊主是说……”

“他以为自己杀的是无关紧要的嘍囉。”

秦昭抽出腰间的乌鞘剑,剑锋挑起弟子下巴。

“可等他发现,那些人的命牌都在我这里,每死一个,他的双手就多沾一层血债——”

他突然收剑入鞘,金属摩擦声像道惊雷。

“到时候玄天宗要清理门户,他就只能往我这边逃。”

弟子额头沁出冷汗:“那苏璃……”

“药王谷的弃徒?”

秦昭扯了扯嘴角。

“她查得越清楚,就越会发现当年灭门案里,有半条线索拴在陆寒身上。”

他转身看向密室中央的血池,暗红液体翻涌著,倒映出他扭曲的笑。

“等他们互相猜忌……”

他的声音沉进血池的气泡里。

“整个修真界都会为他们的『背叛』狂欢。”

陆寒是被冷汗浸透的。

他梦见自己站在焦黑的废墟上,脚下是层层叠叠的尸体,血水流成暗红的河,漫过他的靴底。

风里飘著焦肉和血锈的味道,比归墟里的腥气更重十倍。

有个声音在他识海里炸响,像块烧红的铁烙进脑子:“这一世,你不能再失败。”

他想喊,喉咙却被血糊住;想跑,双腿陷进尸堆里动弹不得。

远处有个身影逆光而立,腰间悬著柄断剑,剑身上的金纹和他体內的剑意一模一样。

“你是谁?”

他终於喊出声,声音却像是从別人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到底是谁?”

那身影突然举起断剑,剑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再睁眼时,他正躺在帐篷里,额角的汗顺著鬢角滴进颈窝。

月光从帐篷缝隙漏进来,照见他攥紧的右手。

那枚归墟之钥还在掌心里,铜锈蹭得掌心一片青灰。

“寒哥?”

苏璃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带著点没睡稳的沙哑。

陆寒迅速擦了擦脸,掀开帐篷帘。

她抱著床薄被站在外面,发梢还沾著夜露。

“我搭了两个帐篷,你那个漏风。”

她別过脸去,把被子往他怀里一塞。

“芦苇盪的风大……”

夜风突然卷著芦苇叶的沙沙声涌过来,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

陆寒望著她耳尖的红,忽然想起方才梦境里的血河。

他伸手接过被子,指尖触到她手背时,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月光落进芦苇盪深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株在风里摇晃的芦苇。

“睡吧。”

他说,声音比夜风还轻。

苏璃转身走向自己的帐篷,发间的玉坠在月光下闪了闪。

陆寒望著她的背影,又摸了摸掌心里的铜钱。

远处芦苇盪深处传来水鸟扑棱翅膀的声音,混著风穿过芦苇秆的呜咽,像首没头没尾的歌谣,飘进即將破晓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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