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巨茧最初给我的感觉是混乱狂暴，只有纯粹的本能。
但后来————尤其是那种秩序性的力量出现，以及精准地驱离我们，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幕后操控。”
“我也有同感。”
萧毅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认同。
“而且，我通过秘钥碎片，隱约感应到了一种频率。
一种与我获得的先知星盘中记载的，某种用於后门”或干预”的频率极其相似的波动，出现在了巨茧的核心区域。”
“而波动出现的时间点，正好是变故发生前。”
“根据你之前讲述的经过，知道那种波动的，只有你和石面人，也就是说——
“”
沈傲立刻意识到了萧毅的暗示。
那个实力神秘莫测，行踪诡秘的石面人，的確全程缺席了最终的大战。
而这明显是不合常理的，唯一的解释是，对方此刻正在进行某种十分重要的事情，无暇他顾。
“是的，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有这种能力和动机。”
萧毅肯定道，“他先我们一步潜入核心区，然后巨茧就发生了本质变化，这太巧合了。”
“我怀疑，他可能利用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甚至————甚至可能窃取了索拉里斯的力量！”
这个推断极为大胆，连萧毅自己说出来时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结合两人的亲身经歷和直觉，却又显得意外的合理。
“我们必须立刻把这个猜测上报！”
沈傲立刻说道，如果真是石面人暗中操控了方舟，那其威胁程度和事件性质將完全不同！
然而，当他们找到直属上司，一位以稳重著称的守夜人高级统领，谨慎地匯报了他们的推测后，得到的反应却並非预期的重视。
“石面人？”
高级统领摸了摸下巴，面露难色，“此人確实神秘，但根据现有情报，其实力上限评估最高不过准c阶，如何能影响甚至控制索拉里斯那种级別的存在？
“萧毅，你的感应或许敏锐，但毕竟缺乏实证。至於频率相似，宇宙间能量波动何其繁多，巧合也並非不可能。”
“可是统领，种种跡象表明————”
沈傲还想爭辩。
统领抬手打断了他。
“我明白你们的心情，方舟任务失败，心有不甘，想要追查真相。但高层有高层的考量。”
“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索拉里斯自主甦醒並封闭方舟，奥古斯都家族和星辉共和国的窥探也证实了方舟外部防御极其强大且充满敌意。”
“在没有確凿证据前，將一个重要战略判断建立在可能”、怀疑”和无法验证的特殊感应上，是极其危险的。
他语气缓和了一些，带著劝慰。
“我知道你们都是天才，未来栋樑。但现在，你们的首要任务是提升实力，適应灵能带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