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旦乖顺地离开书房,穿过床前又忍不住回首去看了眼父亲,他面sE沉重,那事情绝不可能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事情越大,父亲越不可能告诉她。父亲或是哥哥遇见了麻烦事都不会跟她说怕她担心,但她有时会想,是因为自己太没用了,帮不上他们。
她心绪低落,走了几步,看到容淳也来了。
容旦走向他,步子略快,不安唤道:“哥哥!”
含水的秋眸满是忧虑,容淳静静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又朝书房看去,眸底的漠然和嘲弄转瞬即逝,面上淡淡一笑,安抚道:“别怕,会过去的。”
他的话含义不明,容旦不知,将他的话理解成会没事的。
自这一夜过后,容旦感觉府上的氛围有些不一样了,父亲变得脾气火爆,身边被责罚的下人每日都有,哥哥休沐的两日也不在家,悄悄离开了京城。就连姨娘也突然病了,卧床不起。
下人纷纷猜测着原因,容旦心里惶惶,她去找了长英候几次,可长英候仍不肯告诉她发生了何事。
她只能等容淳回来,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磨着哥哥告诉她。
午后,太常寺卿家的小姐宋轻奕邀她晚上去半月湖,说是京中有名的烟花师傅为了庆贺其长孙百日,要放些新花样。
容旦怎有心思去看,但宋轻奕并不是单纯邀她去看烟花。她心悦傅云赤的堂叔,两人互帮互助,帮对方打幌子。
宋轻奕寻她等同于傅云赤寻她,容旦应下,想着不知能不能从他那探出一点消息。
用过晚膳,她便出了门。
到了湖边,已是繁星点点,离开始还有半个时辰。
京中有名的青楼之一若水坊的画舫便是在半月湖上,而今夜,远处也有不少较小的画舫在湖中静静来回,里面的人在对饮畅谈,下棋对弈,悠哉等待。
宋轻奕也刚到,两人只带了心腹丫鬟踏上画舫。
她走到舫内,不见傅云赤的身影,宋轻奕笑着解了她的疑惑,“傅公子没在这,等到对岸湖边那块就能见到他了。”
容旦面sE红了红,就算跟宋轻奕有些相熟了,但仍感到羞赧。
画舫过了湖心,快要到对岸时,另一条画舫渐渐靠近,船身被撞得一震,容旦走出舫内,就看到傅云赤站在船头,身躯凛凛,腰带束着JiNg壮腰身,四目交接,他伸出长臂,圈住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到了他身边。
容旦在双脚悬空时吓得娇呼一声,拍着x口,抬眸嗔他,每次见面都要惹她生气。
傅云赤横抱起她,撩开幔帐,走进舫内,b起方才那条稍显简陋的画舫,里头摆设JiNg致,船板铺着毯子,桌案上放着茶盏鲜果,角落乘着一盘冰,清凉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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