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0清路线后,这一日她作身T不适,整天都在屋中待着。天sE将晚时,她喝了药,躺在床上闭眼入睡。
听到屋门关闭后,她静默片刻才睁开眼,动作轻轻掀开了薄被,提起曳地的裙摆,轻手轻脚朝水池走去。只要翻过水池边的那道墙,便是一道小路,可以走到她选好的位置。
容旦眼下满心只想知道父亲的安危,如若他无事,她再回来,后头的事她也来不及多想了,但愿他不要骗她。
她抓住藤蔓,费力爬上,娇nEnG的手心紧紧攥着,有些火辣辣的,她悄悄从墙头探出一双眼,待确认无人,手脚并用,下去的时候不慎又摔了一跤。
及时扼住痛呼,她咬咬牙,站起身,匆匆离开墙根。
在容旦费心费力想要逃的时候,另一边g0ng中皇帝寝殿的小室内,容淳面容沉着,要行礼时,仁明皇帝摆手示意他免礼,走至主座,让他也坐下。
这些时日,那些坚持长英候蒙冤的武将紧紧盯着容淳的一举一动,仁明帝想私下见一见容淳都不容易。
戚泽凡端起一边的茶盏,漫不经心道:“人可是被你藏起来了?朕那表弟找不到人可都快疯了,都求到母后头上了。”他抬眸看了眼容淳,看他面容波澜不惊的,不承认也不否认,笑着摇头,“私藏罪臣之nV,仗着朕的信赖为所yu为啊。”
容淳唇角含着一抹浅浅的笑,镇定自若,“如此,不正如陛下所愿。”
戚泽凡但笑不语,大理寺顺着当年的蛛丝马迹正审查这件案子,他随那帮武将跳脚,反正长英候已被夺去兵权,案子一日没查清他就得在刑部待着,他也知道容淳手里有未交出的证据,但他不急。眼下,长英候那条命还有些用,若他Si了,那容家小姐怎能乖乖待在容淳身边,如此,他手里也没了容淳的把柄拿捏在手。
除去长英候固然解决了他一个心头大患,但当初为了制衡长英候,他给了自己母族傅家太多的权力,只怕傅家会变成第二个长英候。朝堂上的老臣再过不久一个个都要告老还乡,他想培养出专属于自己的势力,容淳文韬武略,就是他心中的不二人选,他当初进士及第,但恰逢北盘犯事才去了边疆,眼下北盘也被打得安生不少,便被他调去了吏部,再加上大理寺的林绝,傅家便不足为忧。
“容淳…”皇帝哦了声,“应该改口叫你李雾了。”
因着长英候对他有十余年的养育之恩,朝上有一些臣子对他改名之事还颇有微词,大意是他做得太绝,连名和姓也要改,但这些人显然忘了身边刚发生了什么事,李雾最是记仇之人,惹谁都不要惹到他,更遑论这样的人还被皇帝留在了京城。
“莫叫人找到那容家小姐,否则若是被那些人接近了她,除非你有自信她不会私下与他们联合害你。”戚泽凡闲散的模样微微收敛,道:“李雾,朕可不想失去你。”
皇帝话里暗含威胁之意,李雾神sE未变,“臣自有分寸,此事必然不会发生,陛下放心。”
李雾信誓旦旦,戚泽凡忽而一笑,“见惯了nV子痴情,痴情男子倒给我见着一回了。”说完他不在说这件事,与李雾谈起了政事。
容旦沿路小心躲开了路过的两个丫鬟,幸而宅院夜晚没有巡视的护院,顺利m0到了那处墙边。
那颗歪脖子树刚好让她踩上去翻墙,她踩稳脚,一边抱着树g站起身,看到院墙外远处的几处屋宅,不自觉放松下来。
殊不知她身后站有一人,注视着她,当她要抬腿时,手中的小石子隔空打向了她的膝窝。
容旦霎时没站稳脚跟,仰身就要摔下,那人接住她,手臂一抬将她放到了地上。
“时辰不早,该就寝了,小姐。”
被发现后,容旦心惊胆战,惶恐回头。
那人身着灰衫,面容白净,低眉顺目,让容旦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但那声小姐提醒了她,他认得她。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既然想逃便已做好了心里准备面对容淳,但若那些下人知道了,怕是要寸步不离,想逃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