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找真相,又或者说他们不是想要真相,只是纯粹猎奇。
春眠突然觉得一个人的喜欢是很廉价的,上升到一群人,也同样廉价。有些热Ai是盲目的,但是不应该盲从。
她没办法认同这些行为。
或许丁霎也只是某些人标榜自我的一个符号而已,随时可以被抛开,寻找下一个符号。
春眠觉得悲哀。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以至于消雪的时候,都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春眠看着脚下淡去的雪sE,只有薄薄的一层,宿舍楼下那颗树冒出些新鲜的nEnG芽,枯枝被新芽覆盖,绿意也即将来临。
春天就快来了。
昨天晚上她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不说话,只有空旷寂静。
耳朵像是有电流穿巡一般,好久好久的沉默。
“你怎么样啦?”
春眠知道的,自己耐不住X子。
“挺好的。”
“你好不好?”
“好。”
然后就是良久的寂静。
“我要睡觉啦。”
春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然后按下了挂断键。
脸埋在被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那点隐忍的叫嚣,像是小兽的悲鸣。
最后被周言从被子里拖出来的时候,反倒有些滑稽,小脸上糊满了泪水,哭的小心翼翼,脸都涨红了不少,发丝也凌乱。
春眠打着哭嗝,缓了半天。
看着围着她坐的三个人,抹g净眼泪,用手b出个一的手势。
“最后一次。”
她声音还带着哭腔,越说越委屈,最后没忍住,话一说完又接着哭了。
“我配不上他呜呜呜。”
“柳月牙说他们两个要一起去国外读书。”
“我家没钱呜呜呜呜。”
“那个Si胖子也觉得我早分早超生。”
“我妈也不喜欢他。”
“我们走不下去的。”
……
春眠第一次把这些东西说出来,她压抑得够久,埋在周言怀里,稀里哗啦。
几个人轮番安慰才让她从悲伤里缓过来。
看着周言那件被她泪水糊满的卫衣,春眠难得的提了一句。
“贵吗?”
“还好。”
一个哭嗝还没打出来。
“5000而已。”
春眠又要掉珠子了,被哄着,收了悲伤,半天不说话。
……
柳月牙是前天来找的春眠。
她见过春眠的照片,在丁霎排练室的架子上,和他最喜欢的贝斯放在一起。
照片里面nV生笑的很腼腆,一只手扬着想要挡脸又没有挡完全,头发深深浅浅的看不出个什么发型,一看就是不经常打理,零零散散的。
很g净的长相。
她还记得她,大一开学那天,丁霎和她打招呼,nV生眼神黯淡,聚焦的视线一直黏腻在她身上。
她最清楚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月牙习惯了,从高中有意识开始她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