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开口驳斥。
眼瞧著这帮宰执当场就要开始吵起来,一旁的蓝继宗不得不及时开口,道。
“诸位且请莫急,此事若是中书有所异议,可等我传过太后手书之后,再仔细商议,覆奏宫中。”
於是,鲁宗道的脸色一滯,不得不快快的住了口。
眾人也都偃旗息鼓,不再继续爭执,而將目光看向了蓝继宗。
见此状况,后者又继续道。
“除了林特之外,太后对其他官员,也有安排。
说著话,蓝继宗提了一口气,吐出了一连串的任命,道。
“枢密副使任中正,在朝结党,不能恪尽职守,著罢为太子宾客,知鄆州,
其弟中行、中师,並罢黜官职。”
“权户部判官、工部郎中黄宗旦,命出知袁州,权盐铁判官、工部郎中孙元方,命出知宿州、户部判官、度支员外郎上官秘,命出知晋州。“
眾人对视一眼,皆有些意外。
任中正是铁桿的丁谓党,其他几个人,像是黄宗旦、孙元方、上官秘,这些都是出了名了,靠攀附丁谓而仕途迁升的。
太后这前脚提拔林特,后脚又贬任中正,连著丁谓一党中的不少人也並加贬黜,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然而,这些都还没完。
紧接著,蓝继宗继续开口,道。
“拜刑部侍郎,翰林侍读学士张知白为枢密副使。”
“擢衡州团练副使李迪为秘书监、知舒州,容州观察使、左卫大將军、知莱州曹瑋为华州观察使、知青州。“
“命知河南府薛顏为右諫议大夫,知开封府,礼部郎中苏维甫同知太常礼院,工部郎中周嘉正权监察御史。”
这一连串的人事变动,让人眼花繚乱,就连在场这帮久经官场的宰执,也是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张知白拜为枢密副使,这件事让人有些意外,但还可以理解。
毕竟,以张知白的资歷,进入两府是足够的。
如今风波平息,多数人也都慢慢品过味来,不出意外的话,当初太后之所以召张知白回京,就是为了给王钦若復相做铺垫最后,虽然没有起到什么实际的用途,可该有的待遇还是要给的,毕竟,就算是復相帮不上忙,可之后在两府议事之时,张知白总还是给给王钦若一些助力的。
可剩下的这些人·——
李迪、曹瑋都算是太子旧党,当初被寇准一案牵连,所以贬出京,如今重新启用,当是给官家一个面子,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二人都只是重新启用,並没有调回京师,没有大碍。
可最后的薛顏、苏维甫、周嘉正等人,可就让人没有料到了。
要知道,他们这几个,可同样是丁谓的人!
太后这又是贬,又是拔擢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眾人的眉头紧皱,心中猜测纷纷,一时之间,政事堂中有些沉默。
但是,蓝继宗却不管这些,缓了口气之后,他便摆了摆手。
於是,跟著他过来的几个內侍,很快搬上来一个大箱子,打开之后,眾人便瞧见,箱子里头是厚厚的好几书信。
虽然隔得远远的,但是,却能看得清楚,上头落款的,都是朝中许多大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