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亚爆了修为？”明明知道只有这般可能，但她仍是期盼云飒的否认。
“阿鸾……”云飒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脑后，将她贴于自己的x膛之上。他了解她，她心中一定是在自责。哪怕是坠入魔界，她都有一颗正直怜弱之心。
司渊将手拢在自己的广袖中，望着相拥的两人。此时此刻，也许只有云飒能理解她吧。作为生在魔界，长于魔界之人，他内心并无任何波澜。
不远处，冥亚被顾青城抱了满怀，而他的目光越过顾青城，紧锁谢鸣鸾。他从她的眸子里看到失望与疏离，就好像他对于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冥亚，”隔着半条界河，谢鸣鸾高声道，“你做下如此错事，我不能怨你，因为我从未教导过你。你本就不是我的孩子，从今起，我们毫无关系。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
冥亚瞳孔一缩，她竟然要抛弃他？她说要陪他过每个生辰的言语还犹在耳侧，只是毁灭圣界，她就要抛弃他？
“他们都是外人……”冥亚呐呐。他们不仅是外人，还是狄罗和迦行指向他的利刃。谢鸣鸾居然为了敌人，对他至此？
“我们之所以想要成为强者，不是为了向弱者拔剑。”谢鸣鸾微凉的声音传入耳中，冥亚的脸上血sE渐失。
“你在意蝼蚁，胜过我？”他不甘心，也不可置信。
“他们曾经追随过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你却将他们视作蝼蚁。上位者，怎能有如此残忍的想法？冥亚，你走吧，否则别怪我忍不住杀了你。”她沉声道，目露寒sE，随时都要动手。
“别让哥哥走！”顾青城连连摇首，满目乞求地看向谢鸣鸾。
谢鸣鸾向顾青城伸出手：“青城，过来。”
“不要！我绝不离开哥哥！”顾青城攥紧冥亚的衣袖，哭嚎不已。
一袭紫衣掠过，一掌劈至顾青城后颈，顺手将顾青城捞入自己怀中。他眉头微皱，替顾青城拭去脸上泪水，声sE凉薄地对冥亚道：“我不管你去哪里，我的儿子，只能跟着我。”
冥亚仰起脸，对上司渊冷峻的脸sE：“我曾以为，至少你会理解我。”
司渊拢了拢顾青城身上的披风，不让寒风灌入，低着声音道：“我的想法不重要。我只知道，她不喜欢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去做。”
“我要去找她了。”司渊瞥了一眼满身落寞的冥亚，抱着顾青城向谢鸣鸾走去。
看着那两个男人半哄半劝地让谢鸣鸾的神情稍霁，又目送他们渐行渐远，他忽然觉得北境彻骨的冷，寒意铺在脸上，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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