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又有一人过来架起迟云的腿,把脱出的子宫往里塞了塞就把阴茎插进去。
迟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阴茎在他体内进出,注入液体,液体淌出,连同他身体的一部分也脱出。
他的身体在阴茎上颠簸,灵魂堕入漆黑的大海,在窄舟上同样随着海浪颠簸。他探出身子看向海水,漆黑,浑浊,粘稠,却能一眼望到底,底下也是漆黑的,枯萎的植物铺满海底,随着海水漂动露出下面的枯骨。
眼泪流下来,未触到脸颊就滴入海水中。
迟云从昏迷中惊醒,男人们已经全去睡了。他浑身痛到麻木,四肢如灌铅,意识又像云飘。
男人们没捆住他,可能是觉得他不可能在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轮奸后还能再爬起来。但是迟云还是爬起来了,他感觉自己身上满是粘稠的黑泥,滴滴答答流到地上。他僵硬地佝偻着身子,顺着水泥楼梯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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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着姜雯和季许安慰了许久,现场乱哄哄的,直到季沐泽赶回来才被赶回各自的岗位。
这时才有人发现被踹烂的门和消失的迟云。
季沐泽的脸色马上变得恐怖无比,偏偏刚才有人压断了电线,监控通通罢工,迟云被谁带走竟没有一丝线索。
他疯了似的去查,查在场的工人,查进出小区的人和车,在他查出来之前,一个陌生的号码先发过来一段视频。
昏迷的少年被夹在两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中间,两根粗黑的阴茎啪啪肏干着前后两穴,白浊混着血液从他的大腿流下来。
之后又陆陆续续发过来很多视频和照片,少年有时候醒着,有时候闭着眼,浑身被凌虐地破烂不堪,和他一同出镜的还有几根丑陋的阴茎,有几张里胳膊上还扎着可疑的针管。
号码只发视频和照片,关于绑架、赎金之类的话却只字不提。
最后一张照片,发送时间是三分钟前,迟云躺在精液之中,看上去好像昏过去了,也好像醒着,眼半睁着,黑幽幽的看不出情绪。
季沐泽被怒火折磨了大半天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走进季家,走到二楼,踹开季何的门,抓着挣扎辱骂的季何的头发把他拖出来,按在栏杆上。
强烈的眩晕感冲击大脑,季何冷汗滴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距离自己四五米的一楼地板,恐惧感涌上来。他不敢乱动了,嘴里还是疯狂地骂着季沐泽,骂他发疯,骂他混蛋。
“嘭”,季沐泽好像只是轻轻动了一下,手里的花瓶就碎在季何头上。
血顺着脸淌到季何下巴上,他僵硬了。季何被扯回来扔到地上,季沐泽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地揍他,拳头上全是血。一开始季何在哀嚎怒骂,后来他只能低低地哀叫,承认是自己策划了这一切,借着季许被抢走的乱子让人绑架迟云,把他带去烂尾楼轮奸。
季何的脸已经看不出原型了,好像被打成一张血饼。他连连求饶,意识到季沐泽是真的会把自己打死,忙说着他说迟云被绑去的地方。
季沐泽骑在他身上,仰着头,叫季何看不见他的表情,垂下来的手上全是血,掌心扎着花瓶的碎片。
“不用了。”季沐泽的声音虚无缥缈,好像从天外传来,“救不了了。”
从小到大,他什么都养不活。从金鱼到野草,什么都养不活。
他原来以为少年是难伺候的鸟儿,养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是石头缝里也能长的生机勃勃的蒲公英。但是偏偏有人要踩在蒲公英上,把它尚未成熟脱落的种子碾进泥地里。
他之前也不能确定这事是季何干的,他只是想发泄——发泄心中的……悲哀和无力。
“对不起,小朋友。”季沐泽喃喃到,“对不起。”
与此同时,迟云终于爬到了楼顶,甚至不能被称为楼顶,只是被盖了一半的楼层,钢筋还裸露在水泥外。
迟云走到边缘,今晚的风真大啊。
他手臂向两侧平举起来,迎着风。
起飞。
然后,
下坠。
像从花束中滑落的玫瑰。
亲吻地面,
溅出滚烫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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