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希咬着唇瓣,从他身上缓缓站起。身体逐渐空虚,感觉到蜜穴里被填满的东西逐渐抽出,随即大量麝味白浊,顺着他的腿根汩汩流出,场景淫靡不堪。
顾沉希双腿被插软了,他险些跌倒,宋濂正要扶他,却被他侧身躲过。
顾沉希不去看他的神情,背过身,掐了个净尘诀将自己身上的污浊弄干净。随即找到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穿好。
宋濂也明白,梦该醒了。
他不舍,却也抱愧。
宋濂穿好衣裳,又是一副清俊绝尘的阙化宗首席大弟子的模样。
他拾起青光剑,站在顾沉希身前,郑重道:“沉希,回去后,我会向掌门禀明一切,与你结成道侣。”
双性儿世间罕有,且多半在幼年就被多方抢夺做了禁脔,踏入仙途的双性儿更是难得一见。
宋濂知道苏瑾是名双性儿,而双性儿的姻缘全凭自己喜厌决定男女,故而对苏瑾一开始便有了点特殊对待。
“不必了。”
顾沉希侧头竖起了长发,用玉簪固定,一口回绝。
宋濂皱眉,上前两步,不解道:“为何?双性儿修仙更具先天灵气,更何况双性儿也可与男人成婚,世人并不会对此质疑,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应该……”
“你应该负责吗?”顾沉希抬眸,冷冷地与他对视,“你对我,也只是为了负责而已吧。”
顾沉希调整了一下呼吸,秀丽的面容平静无波,就连声线也显得平平:“大师兄,其实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喜欢的人是小师弟,沉希怎敢横刀夺爱?这次,是我学艺不精,麻烦您千里迢迢给我解毒。毒如今已经解掉,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让它烂在肚子里,永远都别提起了!”
宋濂万万没想到顾沉希会说这样决绝的话!
要知道,一刻钟之前,他这冷静的音色在他怀中娇喘着“师兄不要”。
宋濂有种被抛弃的荒唐感。
他握紧了剑柄,正欲辩解,却与顾沉希凌厉的视线相撞。
“宋濂!”顾沉希瞪着他,“虽然当时我中了毒,神智不清,但有件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事?”宋濂声音小了,透露着他也不明白的心虚。
顾沉希冷笑,“若当时我没记错,你得知我中的是惑香蝶毒,当场便想弃我而去吧?”他低垂着头,音调苦涩,无法掩饰漆黑瞳仁中的悲哀,“你是想立刻去找小师弟?毕竟,小师弟才是你心爱的人。如果我那时候没有拽着你的衣摆,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呢?”
不等宋濂回答,顾沉希再次道:“明明是我先中毒,你却将唯一一颗清心丹给了三师弟,让他去救小师弟。你那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死活。”
宋濂如鲠在喉,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却说不出半个字。
是了。
不是这样的,又是怎样的?
当时那个瞬间,他的确想要抛弃顾沉希,去找苏瑾。
顾沉希盯着他挣扎的神色,声线柔软,却说着最坚决的话语:“宋濂,我不需要你虚伪的怜悯,也不需要你负责。我顾沉希这辈子哪怕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他闭了闭眼,“绝不会!”
说完,便毅然擦着宋濂的肩,大步离开。
“沉希!”
宋濂凝望他步履蹒跚却坚定的背影,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来九灵山抓惑香蝶?你难道不知,这很危险吗?”
如果不是他莽莽撞撞来此,他们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若可以,他希望时光回溯,永远不踏入此地。
顾沉希脚下一顿。
他抿了抿唇,冷冷答道:“与你无关。”
自始至终,顾沉希都没有回头看宋濂一眼,徒留他一人孤零零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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