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多罗轮教授第一个发现了‘magic’病毒,他当场惊呼道:‘这简直是魔法!‘
五年前,病毒大面积爆发,席卷全世界,所有动植物、包括人类在内,都不能幸免。
同年的9月28日,联合国正式为其命名为‘magic’。
但在国内,普通民众更乐意叫它‘魔法’,而有能力‘净化’被病毒感染后,产生变异的生物的人,我们称其为:‘魔法少年’。
这个名字的由来,一部分因为病毒的别称,另一部分是因为,目前发现的所有具有这方面能力的人,全部是三十五岁以下的男性。”
这是一间纯白的休息室,屁股下坐着的沙发是孙绍阳从未体会过的柔软,要搁一天前,他保准不顾形象地在上面打滚了,但现在,他只觉得坐如针毡。
“所以你们就……”孙绍阳将脸埋进双手里,声音颤抖地问:“全世界有那么多人,军人、医生、科学家……就比如你们,还有志愿者,那么多人愿意当志愿者呢……我、我就是个健身教练啊,我才刚被开除……为什么会是我?”
“你在那间公厕里闻到甜味了吧?”陶教授语气平静,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孙绍阳内心的震颤:“这是初步测试,只有通过的人才能闻到那股味道,其他人什么都闻不到。
但是气味分子依旧进入了他们的鼻腔,顺着鼻黏膜入血,再被运送到大脑。
气味分子很小,能够轻松通过血脑屏障,最后作用于腹侧前额叶皮层、伏隔核、杏仁核,以及……算了,说这些你也听不懂,总之他们会产生一种厌恶情绪,进而远离那间公厕。
而只有被‘选中’的人,例如你,才会被吸引着进入。”
陶教授的话让孙绍阳的嘴唇也跟着颤抖了,他震惊又茫然地睁大眼:“我、我就只是上了个厕所……”
但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线条硬朗的脸整个涨红了。
昨晚那泡尿,他最后并没有尿进便池里,而是和精液、以及肚子里的水一起,喷在了厕所中央的地板上,当众失禁了。
厕所里经历的一切孙绍阳都不愿再回想,可那种深入骨髓的快感,让他怎么忘也忘不掉。
他的反应陶教授全看在眼里,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当然,除了公厕外,我们还有许多其它的筛选方式——你永远想象不到的筛选方式。”
孙绍阳的思路立刻被引向了别处:“但是为什么要用人?用那个……那个什么‘魔法少年’?你们是科学家啊,你们肯定能研究出……对,抗体!你们肯定能研究出抗体的!”
“很遗憾,我们没能研制出有效的抗体。”陶教授的脸附上了一层阴霾:“病毒变异的太快,先不说抗体的效果如何,单单研发的速度,就远远跟不上变异的速度。”
“那也……那也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吧……”孙绍阳试图找出对方话语中的漏洞,来证明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但陶教授即使同他讲了一上午的话,依然条理清晰。
“是的,我们曾尝试过无数方式。”陶教授长叹口气,沉痛道:“但是都失败了,全部失败了,损失……那时是们第一次用武力对付变异体,也是最后一次。
实验是在无人的林区进行的,才没有造成太过巨大的损失,但还是牺牲了数十名军人,以及我的两名同事……”
陶教授停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才继续道:“变异生物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特殊的物质,这些被排出体外的物质似乎与变异体有某种联系,某种我们还没探究清楚的联系。
而只要变异体死亡,所有接触过特殊的物质、或者是变异体本身的生物,都会在短时间内变异。
这些自然产生的变异体我们称其为一代变异体,因一代变异体转化而来的,我们称其为二代变异体。二代变异体的攻击性和感染性都远强于一代变异体。
之前我提到过的,我们曾尝试过用武力消灭一代变异体……这很简单,变异体对于民众来说是‘怪物’,但在现代武器面前,就只是一堆肉块罢了。
总之我们成功摧毁了那只一代变异体的本体,但是,在几天之后,数十只二代变异体出现在了那里!
我们轻易地控制住了这些二代变异体,可问题是,即不能杀死它们,也不能圈禁着它们等待它们自然老死。
我们一度陷入了绝望,如此下去,要不了几年,地球上就全是变异体了……
直到我们发现了第一名‘魔法少年’,才又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