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锌将宁亦连拥进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我们不是在说爸爸出轨的事情吗,我是站在妈妈这边的,别怕,爸爸会伤害你,但我不会。”
宁亦连抽噎着一句话断成了几截:“没有,呜,他没出轨……你不许乱说!”
隋锌将宁亦连打横抱进了卧室里,他从这具身体里被孕育,现在他能轻易地抱起他,多么神性又浪漫的转变。
“好,我不说,妈妈也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好吗?”
这种思维上的引导反倒令宁亦连发散出无边的负面想法,宁亦连将脑袋伏在隋锌的肩头,平复着因而情绪过激而颤抖的手指,又连拨了三通电话,这次却是连接都没人接了。
宁亦连再度崩溃,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抱着儿子的脖颈,哭得直喘。
隋锌任他发泄着,满足地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在宁亦连的耳边无声地撒娇:“妈妈的怀抱好温暖。”
找到隋遇的途径有很多,可以给隋遇的秘书或是助理致电,询问他的行程以及动向,宁亦连受创的意识里满是被抛弃的凄苦,想不到这些,隋锌自然不会出声提醒。
以隋遇对宁亦连的关注度,最多一小时,最短十分钟,就会和宁亦连联络,发现手机的遗失。
隋锌悄然拿起宁亦连的手机,一键静音,几分钟过后,屏幕上果然显示出归属于隋遇的来电,一通、两通,在电话打到第三通时,隋锌挂断来电,将手机长摁关机。
此刻的宁亦连精力耗尽,已经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姣美的脸上挂着破碎的痛色,睫毛还是湿的,看着颇为可怜。
他也曾要将下巴抬得很高才能仰望到这张脸。隋锌在宁亦连哭到干燥脱水的嘴唇上舔了舔,咸涩的,眼泪的味道,他不甚满意,舔开对方的唇缝,将舌尖探进去,沿着唇线在唇齿间缓缓地舔了一道,喉结滚动着回味了片刻,难怪父亲那么爱和妈妈接吻,尝起来真的好甜。
“我的初吻给妈妈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把你的一切也给我好不好……”
宁亦连眉心颤动,安静得如同默认。
眼下他的母亲只属于他。
隋锌将手伸进宁亦连的衣服里,描摹着那道贯穿小腹的疤痕,这是他们曾经独属于彼此的证明,不论过去多少年都无法完全消除,没什么是比这更深的羁绊了。
他爱抚着那道烙印,感受着相同骨血之间的吸引,耳边都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凌乱地向外支绌,每一滴血都在叫嚣沸腾,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在他与母体还融为一体时,包裹着他的,母亲的胎心。
隋锌一边流连地抚摸,一边将宁亦连干燥的唇瓣吻到湿红。
宁亦连低哼着挣动起来,隋锌像宁亦连哄睡儿时的自己一样,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宁亦连的呼吸恢复平稳,对人完全不设防似的,很快又睡熟了。
隋锌的眼神沉下来,难怪父亲那么严格地管着母亲,这么没防备心,被人做了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很不像话。不过除了父亲和他以外,再没谁能和宁亦连挨得这么近,变相证明了宁亦连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如果不出他所料,主卧里的座机很快就会响了,不过没关系,这里是他的房间,听不到主卧的声响,他和他的妈妈可以一起做同一个梦。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没联系上宁亦连的隋遇当夜就搭乘航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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