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是心灵的歇憩地,隔音、隔绝——静思,冥想。
满架整齐罗列的藏书似如城墙,物品归置得极其规正,笔墨书砚无不公式化,厚重肃穆的实木办公桌上却违和地摆着一方小小的鱼缸,寿命短暂的杯装水母在得当的照料下仍鲜活地浮动着,浅色的投影在桌面上肆意乱游。
墙上装裱着《庄子·应帝王》里的“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在这幅他亲笔的书法下不应景的放着一张宽大的沙发床。
书房也是自我意识的映照地。
宁亦连偶尔会窝在沙发里陪他。
隋遇总会在沙发上和宁亦连做爱。
隋遇独自仰躺在沙发上面,将那只打过宁亦连的手放在眼前,迎着光源的方向,兀自看了许久,直到眼眶酸涩泛红,用手缓缓遮住自己的脸,肋骨下面一跳一跳的疼。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得都对。
但他不后悔。
隋遇燃了自己一身的烟味,从身到心始终燥郁难消,他与自己僵持许久,气息发沉地深呼吸,似无言的妥协,将那块给宁亦连擦过身体的浴巾咬进嘴里,握住了勃动的性器上下套弄,细致地想象着宁亦连抚摸起来的触感,从上至下凝视至最私密的地方。
不论看几次,他都觉得宁亦连的身体很美。
不论看几次,他都觉得母亲的身体很美。
隋锌凝视着宁亦连的身体,从破碎的眼波,绵软的胸脯,喘动的小腹,向下直至最隐秘的私处。
眼见永远比肖想动人。
对此隋锌早就深有体会。
“妈妈,再把腿分开一些。”
宁亦连因为这声称谓有些恍惚。他通体赤裸的仰卧着,垫在腰下的软枕将灼痛的屁股撑托起来,儿子跪在他的腿间,紧盯着他肥鼓的阴穴。姿势虔诚,眼神放肆。
隋锌暂且放开儿子的身份,轻轻地抚摸着宁亦连的脑袋:“连连乖,把腿分开。”
此刻的宁亦连听话极了,蹭着儿子的掌心,拱起后腰晾出被男人扇肿的小穴,他受了大委屈,既是迎合命令,也是跟亲近的人诉苦。
教训毕竟不是情趣,原本白皙的后股被伤痕网住,整个都红透了,一边臀上有一道因没收好力气抽出的青紫,手脚心也微微红肿着,最差的是他的精神状态,像只被主人遗弃在荒郊中找不到家的小狗。
刚打开门看到宁亦连比想象中更严重的惨状时,隋锌其实非常火大。他不由想,如果是自己舍得这么教训宁亦连吗,因为嗔怒而搅起的破坏欲疯狂作祟,他又无比希望这些痕迹就是自己印上去的。
隋锌俯身将宁亦连抱在怀里,额头相贴,给予宁亦连最温和的安抚。
“我好心疼妈妈,身上疼坏了吧。”
宁亦连眼泪吧嗒地点头,捧着儿子的脸,更加伤心道:“他还打你了吗?”
“嗯,很疼,但是没有看到你受伤心疼。”
隋锌阴暗的内心被母亲哭得更潮湿了:“我无所谓,可我不舍得你被他打骂。”
“妈妈,”隋锌真情道,“——我带你逃离他的控制好不好?”
“是妈妈没用,没有保护好宝宝,我要找他算账。”
宁亦连脑子这会儿完全乱掉了,又出言无状地劝导:“你爸爸不会随便打人,一定是你惹他生气了,你乖乖听他的话就好了。”
“这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我要在这等隋遇……我要我的老公。”
隋锌凑上前,以吻堵住了宁亦连的乱语。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隋锌吻得很轻柔,嘴唇贴合,用唇缝濡润着母亲的唇瓣,舌头逐渐加深地探进去,喂予宁亦连自己的气息,以一种甜兮兮的痒意将宁亦连呜咽的口腔舔得安分下来。
这不是母子俩第一次吻在一起,从偷尝睡梦中的母亲,或大闹时当众吻他,都是一种单向的圈占行为,此番才有真正意义上接吻的感觉——他的妈妈也在用舌尖勾他,回应他。
宁亦连泪眼迷蒙地迎合,脖颈之上已然变成了一个美观却无用的装饰,在隋锌浅浅退开时,皱着眉头主动缠上来,他急需被爱抚,谁给的并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两人鼻息纠缠,宁亦连喉间吞咽,以母性的慈爱盯着儿子嘴角的伤处,猫咪舔水一样地吻上来,软着骨头依偎进儿子的怀里,挺着儿子喜欢的奶子蹭他,在奶子被握住揉捏时,哼叫得又不像个母亲。
隋锌微微侧头,将宁亦连温润的唇瓣含在口中轻轻咀嚼,气息不稳道:“妈妈,帮我脱衣服。”
恋母的儿子被母亲脱衣服时也要吃着妈妈甘甜的唇舌,在妈妈身体多肉的部位把玩揉掐,小巧的耳垂,细腻的肩头,丰韵的胸乳都令他爱不释手。
母子俩皮肤相贴地滚在床上,肉体厮磨出快感的火花,吻得漫长而黏腻。
他的妈妈好会接吻,隋锌兴奋到脑神经酥麻颤栗,享受着前人栽培出的果实,又不由嫉妒起父亲对母亲的塑造。
隋锌像要吃了自己的妈妈一样,品尝起宁亦连的每一寸皮肤,将两边的奶子挤在一起,同时将两颗奶头吮进口中,有声地吮吸。
宁亦连愉悦起来,下体起了欲潮,迷迷糊糊地发热,发骚,将腿向儿子的腰上盘。
隋锌就势将阴茎插进母亲的腿根,向至软处撞去。宁亦连的空虚需要满足,肿痛的小逼被硬热的性器硌到,又疼得受不住,泪眼涟涟地哼唧叫痛。
隋锌直起身,被弃置怕了的宁亦连顾不得娇气,慌忙挽留:“别走,再陪陪我,不要走……”
“隋遇会抛下你,我不会,我爱你,我会永远在你看得到或者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你的,妈妈。”
宁亦连眯着眼打了个寒颤。
“妈妈可以对我说一声我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