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没有想到他才来尚艺几天，就上了一些艺人一辈子也上不了的顶楼，还是坐着专属电梯，被他们大老板毕恭毕敬地请上去的。
顾栖很不客气地走在陆弦前面，打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然后站在门旁，让陆弦先进去。
“主……主人？”陆弦被顾栖的动作吓得有点慌，他怎么敢走在主人的前面？？
“怎么，陆总还不进去？”顾栖皮笑肉不笑道。
陆弦听着主人的语气，感觉不太妙，只好战战兢兢地先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后面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
下一秒，陆弦被顾栖踹跪在了地上。
顾栖本来是真的不打算对陆弦动手的，因为他早就已经想好绝不再跟陆弦跟岑燃有任何关系了，只不过这次陆弦实在是在他的底线上动手动脚，他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
其实顾栖的力气不算大，只不过主人让他跪，给陆弦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站着。
“陆总。”顾栖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我现在只想好好当一个普通人，怎么，陆总连这个机会也不肯给我？”
“主人……不是的。”陆弦听到这些话有些急切，“奴隶万死也不敢来打扰您，只是太想您了，所以想来看您……”
说着，陆弦似乎有些委屈：“您已经走了两年了……”
顾栖叹了口气：“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已经在顾家覆亡那天就结束了。这两年我在故意躲着你们，因为我不想让那种错误的关系捆绑你们一辈子，也不想让我们成为彼此的负担。陆弦，你懂吗？”
“我不懂！”陆弦道，“奴隶只懂您是我们的主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主人，您是不是怀疑我们的忠诚，所以才不要我们？”
顾栖沉默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陆弦和岑燃对他的忠心？
就算是不相信他们，也该相信曾经顾家和他的手段，让他们这辈子也不会生出一点背叛的念头。
只不过，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样，他无数次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就是因为曾经顾家与他强硬暴力的手段，才让他现在更有负罪感。
他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的这两年，经历的贫穷困苦，被资本权势操控的无奈落魄，让他也体会到了曾经做他顾栖的奴隶的难处。
顾家没了，他们都可以得到新生。
“主人，如果您不相信我们，您可以把我们囚禁起来，当成脔宠，一辈子都在您的掌控下，只能见您一个人，您想怎么对我们都行。我和岑燃所以的权利和财产都是您的，您随时可以拿走。”陆弦跪在地上，一个头磕下去，再没有起来，“我们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没有您，我们根本活不下去。我们是您的奴才，这辈子就是为您而生，如果主人不要我们，就请主人赐我们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