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瑶还在思索着怎么开口，对面的妇人开口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这句话把柳念瑶刚组织好的措辞打了个措不及防，柳念瑶站在原地愣住了。
“我是江不渡的妈妈，请问他在吗？”女人没有再提刚才那句话，自我介绍道。
柳念瑶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在别人家里，把江不渡的妈妈拦在门口很没有礼貌，侧身让出了路。
江不渡的妈妈好像一点没有介意，解释道：“我本来是来给江不渡送钱的，他的卡最近被他爸爸停了。但我看他在外面鬼混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看见餐桌上的外卖盒问道：“你在吃饭吗，怎么就吃这个呀，江不渡也真是的。”
柳念瑶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尤其是大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动了动嘴皮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不渡的妈妈又开口说道：“阿姨给你做点吃的吧，别吃外卖了。”
厨房里除了一个微波炉就没有其他厨具了，江不渡的妈妈踏进厨房门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又给人打了个电话。
“我都忘了，阿姨马上叫人送过来，面条喜欢吃吗？”江不渡的妈妈讲话声音很温柔，带着江南地带的口音，跟自己妈妈说话的口音有点像，讲话没有卷舌音。
柳念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可以。他突然有点羡慕江不渡，那样耀眼人生还有一个温柔的妈妈。
人来得很快，买的全是新厨具，食材也很丰富，开口询问道：“夫人，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需要叫个大厨来烧吗？”
江不渡的妈妈说这样就可以，打发人走了，转身进了厨房。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在柳念瑶面前。
“快尝尝，阿姨手艺可好了，就是好多年没做了不知道有没有退步。”
柳念瑶接过了对方拿给他的筷子，小声地说：“谢谢阿姨。”
面很好吃，跟柳念瑶在小摊吃过的不一样，或许用心烧出来的面就会好吃一点，或许那叫妈妈的味道，是柳念瑶在之前的岁月中从未尝到过的味道。
“你叫什么名字呀，阿姨还不知道呢。”江不渡的妈妈问道。
“我叫柳念瑶。”柳念瑶回答得很认真
她接着问道：“是琼瑶的瑶吗？”
人们一听到这个名字，总会问他是遥远的遥吗，那个遥好像更适合男孩子，但江不渡的妈妈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瑶。
柳念瑶回答道：“是的。”
她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柳念瑶的脸沉默着。柳念瑶觉得她好像有什么问自己，但最终只问他：“好吃吗？”
柳念瑶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超级好吃。”
江不渡的妈妈临走前把卡给了柳念瑶：“帮我把这个给江不渡吧，密码是六个六。”
柳念瑶接过了卡说好，又觉得不对劲，怎么连密码都跟他讲。
江不渡傍晚才回来，柳念瑶把卡转交给了他，他说了句放那吧，就进了厨房去冰箱里拿饮料喝，看见一应俱全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还有冰箱里满满当当的食材有点懵。
总不可能是柳念瑶买的，江不渡开口问道：“这都是我妈买的？”
“是的。”柳念瑶还不忘上一句，“阿姨的手艺很好。”
江不渡嘴上哦着，心里却想我妈会做饭我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从来没给我做过。
周一，升旗仪式集合的时候，柳念瑶经过江不渡他们班时被江不渡一把拉过，咬着耳朵悄悄说：“中午来后面实验楼605找我。”
柳念瑶到的时候，江不渡坐在讲台边的椅子上玩着手机。柳念瑶转身把门锁了，就听见江不渡说：“裤子脱了，趴在讲台上。”
柳念瑶乖乖照做，江不渡却迟迟没有动作，在后面挑挑选选，最后选了刻度三十厘米的透明尺子，柳念瑶朝前趴在讲台上看不见他做什么。
深秋的室温很低，柳念瑶光着屁股上身只有一件卫衣，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