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医嘱,一碗碗滋补的汤连续喝了一周,后果就是补过头了。
吃饭时直接毫无征兆地开始流鼻血,看了医生,对方倒笑了,转而开了两包下火的药。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天天这么补着,欲望总不受控制地澎湃,偶尔只是普通的身体接触,胯下总会撑起小帐篷。
顾柏靠在床上看书,他戴了副无框眼镜,手捧着书,神情专注,眉目平和恬静,恍若出自书香世家学识渊博的大学教授,又如同庙宇里心无杂念虔诚向佛的僧人。
一身简单的睡衣被他穿得规规矩矩,即使在床上也坐得挺直,贵族的修养表现在细微的小细节里。恐怕也只有世家贵族才能养出来这般一举一动皆可画的矜贵公子。
陆祈安进门时一眼就看到了这般的他,他眼睛一亮,内心突然冒出些邪恶的想法来,磨得心痒痒的。
垂眸看书的顾柏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抬眸和他对视。
陆祈安被戴眼镜的顾柏恍了眼,心跳突然停了一瞬。
糟糕,又被顾哥蛊到了。
蓝颜祸水也不过如此,若是生在封建王朝,怕不就是祸乱后宫的妖妃。
陆祈安捧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步伐不由得快迈得大了些,急切地想和他贴得近一点。
见是他,顾柏周身淡漠的气质淡了,唇角微微勾起,心情不错的样子。
顾柏则是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陆祈安迅速上了床,虽然感觉身边凹陷下去一块,顾柏仍是看着眼前的书,并未给他一个正眼,只是用余光悄悄关注着。
陆祈安也无所谓顾柏理不理他,都睡一起了,这会儿也不差那点时间,便侧着脸看顾柏。
陆祈安倒是挺喜欢顾柏今天这般模样,带着眼镜,透明镜片遮住了他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他的目光显得更柔和,似乎含着情意却又好似无情无欲,有种朦胧。
即便是睡衣也不能使他的容貌损失分毫,居家的睡衣反而让他有种落入凡尘的亲近。陆祈安也不出声,仅仅看着顾柏就让他满足。
似乎是被小狗那热烈的目光烦着了,顾柏放下书,揉了揉小狗的头,失笑,“你呀”。
陆祈安主动蹭了蹭搭在头顶那手掌,乖巧得不行。这里是乖乖听话的小狗一只。
陆祈安往顾柏身边拱了拱,顾柏就自觉地敞开怀抱,陆祈安就窝进去,脸埋着顾柏的胸膛,贪婪地汲取着顾柏身上淡淡的体香。
安分了一会儿,陆祈安就开始搞小动作了,去扯那睡袍的带子,两下就拽松了,还倒打一耙。
“哥哥,你浴袍开了”陆祈安在他耳边说着,似乎在善意提醒,实际上什么意思,他们都心知肚明。
“哥哥~”陆祈安不依不饶地在他怀里乱动,把那浴袍蹭得更开,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肢来。
陆祈安还知道,这浴袍之下,藏着怎样的绝色。
那小手已经自觉地贴上去了,小麦色的肤色更衬托得那手白净如玉,指尖圆润软糯,让人想把那指节含进嘴里舔舐。
灵活的手指溜进衣衫,触摸着温热的肉体,顺着人鱼线滑过,又去摸那一块块形状完美的腹肌。
不得不说,那软软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压揉捏着是一种享受,顾柏神情慵懒,宛若一只被顺毛的猫主子,就差发出咕噜咕噜的满足呼噜声了,也不知到底谁在被揩油。
低头瞧见陆祈安微红的耳尖,无声轻笑,还是那么容易害羞,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个遍,真是可爱得紧。
手指摸着那粉粉的耳垂,“祈安怎么脸红了?”,一边把玩着那被激得更艳丽的可怜耳垂,一边故意把呼吸喷洒在耳后,他知道陆祈安耳朵很敏感。
果然,不过是往那耳窝里吹了一口热气,陆祈安就软了身子,趴在他胸膛上任他摆布。
“怎么不摸了?是不喜欢你老公的身体了吗?”顾柏故意装出一副被冷落的凄惨模样,但他唇角带笑,怎么看都是心情很好的模样,垂眸轻声说“是安安嫌弃我了么?”
“我就知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我年纪大了,比不得外面那些花花草草”说着又叹起气来,做足了被失宠将要被抛弃的可怜模样。
听得陆祈安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把人丢下床去。
怕把人惹恼,顾柏也没在继续说下去,只是握着陆祈安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对着陆祈安挑眉,暗示意味极浓,“那安安可以怜惜怜惜我么?”
把那手放在胯下撑起的小帐篷上,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惊人热度,一抹绯色迅速爬上它白净的面庞,更衬得陆祈安娇艳可口。
顾柏也没有忍,俯身吻上那软唇,温柔又强硬地撬开那贝齿,充满侵略性地进犯领土,直把人亲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最后还在人唇上轻咬了一口,把身前的人儿欺负得眼睛里起了一层薄雾,泪眼朦胧地瞪他一眼。
湿润的眸子里雾气朦胧,那一眼不仅没有起到什么威慑作用,反而让人更想欺负他,手指揉着他的唇瓣,那里还有一个他咬出来的印子。
胯下阳物硬得发疼,却得不到纾解。
顾柏只好蹭蹭怀里点火却不管灭火的小家伙,“小坏蛋”。
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大家伙抵着屁屁,还暧昧地磨蹭着,陆祈安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知道该如何解决,但他手刚接触上自己的底裤,就被顾柏握住了手。
他转头去看顾柏的表情,顾柏只是摇了摇头,“不用”。但他额头上都是晶莹的细汗,分明自己也忍得很辛苦。
顾柏不是不想做,只是他不想再伤到怀里这人了。
他亏欠良多,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依仗对方的喜欢肆意妄为,他也会心疼。
回顾他们自结婚以来的性事,舒服的似乎总是他。他知道自己的尺寸有些许夸张,不好承受。几次把人弄疼了,即便被疼出了泪花,那人也不肯叫出声来,只是默默承受着。
原本他以双性的身体占据主导地位就是陆祈安做了很大的让步了。以他对陆祈安的了解,他虽然平常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不争不抢,但能仅凭个人努力,白手起家并且能够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做到世界五百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如他表面那般平和的人,他骨子里就是骄傲的,他的骄傲让他根本不可能轻易向别人低头。
然而这般骄傲的人却甘愿放下自尊,如同女人一般雌伏于他这个双性人的身下。对他的让步,只是因为年少时他提供的帮助。
如果那时没有遇到他,陆祈安如今也会是张扬放肆的少年人模样,或许身边还有美人相伴。光是如此想象,他就接受不了。
结婚三个月了,他早已习惯了陆祈安的存在,陆祈安已经无声无息地入侵了他的生活,倘若让他想象没有陆祈安的生活已经不行了,他生活的每一处都有陆祈安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