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窒息的前一刻,容钰被人从水里捞起来。
他睁眼,对上楚檀湿漉漉的脸。容钰觉得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好,五官立体,眼窝深邃,黑的黑,白的白,水珠蜿蜒而下,勾勒出一副浓淡相宜的水墨画。
不愧是全书颜值最高的攻,把容玥迷得晕头转向。
要是他的手没有放在自己屁股上就好了。
容钰抬手就给了楚檀一巴掌,“放肆!”
楚檀被扇得一歪,浸湿的黑发黏在脸颊上,他舌头顶了顶腮帮子,黑眸中戾气一闪而过。
他非但没松手,反而手下更加用力。不顾容钰的挣扎,一只手握着容钰的腰,一只手托着容钰的臀部,直接把人提了起来,放到台子上。
容钰光裸的下身就这样袒露在楚檀眼前,他试图并拢双腿,可惜使不上力气。若是用手去遮掩,未免显得太过狼狈,他索性不管了。
毕竟上辈子在医院瘫了六年,最开始吃喝拉撒都要护工照顾,又不是没脱了衣服被人看过。
他不觉得羞耻,却觉得很冒犯,用一双桃花眸阴冷地睨着楚檀。
楚檀则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将容钰看了个遍。
那双玉一样的腿最让他痴迷流连,纤细、苍白,裹满水珠泛起润泽的光,充满了破碎残缺的美感,让人想要把玩、亲吻,更想狠狠掰断!
当视线继续往上,他目光顿住,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在男子的双腿之间看到一口属于女人特有的阴穴。
小穴缩在阴茎之下,没有一丝毛发的外阴似两片柔软的小丘微微鼓起,中间一条粉白的肉缝羞涩又紧张地闭合着,粉红的小阴唇从里面伸出芽,沾染晶莹剔透的水珠,宛如一朵淋着清晨露水的花苞。
娇艳欲滴,又异常纯情。
楚檀眼底的色泽一深再深,喉结难耐地滚动,甚至想要再贴近点,嗅一嗅到底有没有花朵的香气。
“看够了吗?”
容钰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还不拿开你的脏手。”容钰冷冷道。
楚檀的手还掐着他的腿根,大腿比小腿丰腴,腿根处的肉饱满细嫩,已经被楚檀捏出了肉痕和印子。
然而楚檀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掌心滚烫,目光灼热,明明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却让容钰产生了一种被视奸的错觉,从体内泛起一阵酥麻痒意。
容钰情不自禁地收紧臀部肌肉,试图掩盖和驱逐这种异样。
然而越是紧张,越能感觉到穴里逐渐涌起股股湿意,连阴茎也有勃起抬头的趋势。
“楚檀,你再不松手,我就剜了你的眼睛,剁了你的爪子!”容钰终于没了以往的淡定,被看光不要紧,被抓住大腿也不要紧,可要是在这种挟制之下还起了反应,可真叫人羞愤欲死。
楚檀发觉了容钰变化的语气,不是短促冷酷的命令,而是色厉内荏的威胁,说明这位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慌了。
他恶劣地掀了掀唇,指尖在白嫩的腿肉上掐了又掐,留下点点红印。
然后缓缓抬头,将露骨的视线从主人的私处剥离开来。
容钰竭力遏制着身体里不正常的渴求,狠狠扯住楚檀的头发,逼他仰起下巴。容钰凑近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压着他,两根同样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在一起。
容钰咬着牙,恶狠狠的字句从唇齿间挤出,“你是不是以为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可以威胁我,忤逆我?”
楚檀半垂眼皮,薄唇轻启,“不敢,只是石阶坚硬,我怕公子乱动磕伤了自己。”
他嘴里说着不敢,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容钰近在咫尺的红唇,放肆又无理。
容钰察觉到楚檀的眼神,心中怒火更甚,用力将楚檀推开,只想用尽所有恶毒语言狠狠羞辱这个冒犯他的人。
“‘我’吗?你有什么资格在主人面前自称‘我’?你还以为自己是知府之子?你现在不过是个下贱的奴仆,是我的奴隶,我的一条狗!你还敢自称‘我’?!信不信只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治你以下犯上之罪,乱棍打死!”
楚檀此时的身份正是江宁府知府的庶四子,楚知府因牵连卫王谋逆一案,被皇帝抄家。楚知府夫妻和其嫡子都砍了头,其余人皆贬为贱籍,男子充奴,女子送入教坊司。
卫京檀深知自己的处境并不安全,哪怕有替身替他死了,他也有被发现的风险,不如直接顶替另一个人,才能真正隐匿。
江宁府离京都很远,原来的楚檀更是从没有进过京,所以根本不会被人认出来。卫京檀便扮做楚檀,光明正大地藏在容府。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罪臣之子,才更落井下石,想要欺负他。
容钰把楚檀骂得狗血淋头,贬得一文不值,仍觉得心里堵得慌,恨不得拿鞭子抽他一顿。
楚檀顶着容钰噬人的目光,垂头说了句,“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了。”
他跪在容钰面前,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头发衣服都在滴水,像一只狼狈的落水狗。
容钰这才觉得心气顺了顺,可转眼又见他单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里面颇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连杵地面上的手背都鼓起性感的青筋。
容钰体内“蹭”得又窜起一股火,只不过这次不是心底涌起的怒火,而是从下腹窜起的欲火。
一直压抑的欲望如燎原之势席卷了五脏六腑,阴茎瞬间就变得高昂挺立,将下面的花穴完完全全地袒露出来,而这个娇嫩的肉缝,也颤颤地吐出晶莹粘液。
容钰眼中浮现难堪之色,咬着牙怒吼道:“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楚檀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小少爷这是当着他的面……发情了?
他不但不滚,反而饶有兴致地往前凑了凑,像闻到肉味的狼,恶劣又兴奋。
就在这时,墨书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见到这一幕神色惊骇,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