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京檀一把把他搂住,“嗯,想你了。”
容钰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心中怒气油然而生,抬手就朝卫京檀的脸扇过去,“滚开!”
卫京檀舔了舔嘴角,把另一边脸朝容钰贴过去,“一下够吗?不解气就再打。”
“……”容钰瞪着他,“你脸皮真够厚的!”
卫京檀勾起唇角亲容钰的脸颊和耳朵,“不厚点怎么挨你的打。”
“起开!烦死了!”
容钰眉毛都快打成死结了,两只手糊在卫京檀脸上,使劲儿往外推。可下一秒,他就感觉掌心一阵濡湿,仔细一看,那变态眯着眼睛舔他手心呢。
容钰咬了咬牙,用力把手抽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来看看你。”卫京檀道,“瞿鸿哲欺负你了。”
“他欺负我?”容钰一阵冷笑,“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眉头一皱,容钰质问,“你怎么知道的?”
没等他回答,想起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青年,容钰嘴角一抿,“那人是你安排的?”
卫京檀没打算隐瞒,“嗯,他叫卫五,和我一起长大的,以后让他跟着你。”
其实他在有意无意地向容钰透露一些秘密,想让容钰安心,可他不能说得太详细。他是叛党,是逆贼,干的是冒天下之大不讳的事,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
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成功,一旦失败,就是尸骨无存。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不能把容钰牵连进去。
“用不着。”容钰眸色很冷,“你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别来找我,也别给我留什么人。”
他一副要与卫京檀撇干净的模样。
卫京檀看在眼里,有些不悦,嘴角向下绷起来,“这我做不到。”
那个容玥看起来很邪门,而且还对容钰敌意满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容钰一个人毫无防备地去面对。
可是容钰显然跟他想的不是一回事,他气的是卫京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无耻行径。
凭什么卫京檀可以行动自如,他就只能留在原地,像等待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宠幸一样,提着一颗患得患失的心。他宁愿他不要来。
“你把我这里当什么,把我当什么?!”容钰眼睛发红,揪住卫京檀的衣领,恶狠狠道,“告诉你,我不是需要保护的废物,我就在这,谁想要我的命就尽管来,大家各凭本事,大不了就是死!”
一个“死”字戳中卫京檀的神经,他眉心狠狠一跳,呼吸都重了几分,“不许提那个字!”
容钰口不择言,“提了又怎么样?我从来就不怕——”
那个字到底没说出口,嘴巴就被卫京檀堵住。
“流氓!”容钰含糊地骂,气得用牙咬他。卫京檀狗脾气也上来了,也张嘴咬他。
两人像打架似的,谁也不肯认输,咬的满嘴是血,偏偏一个揪衣领,一个搂着腰,谁也不撒手,越抱越紧。
最后也不知是谁先软下来,唇舌替代了牙齿,撕咬渐渐变成了深吻,粗重的喘息里夹杂着粘稠的水声,偶尔溢出的一两声轻哼令人耳红心跳。
卫京檀手掌上移,滑到容钰蝴蝶骨处,另一只手罩着容钰的臀,向上一托,就把人放到大腿上,愈加深重的吻下去。
容钰垂着脑袋,两只手虚虚掐住卫京檀脖子,不甘示弱地伸出舌头与他勾缠。
伴随着啧啧的水声,一道晶莹丝线从二人唇角滑落,阳光下反射出淫靡的亮泽。
直到容钰的呼吸全部被掠夺,快要窒息,这个吻才堪堪结束。
卫京檀用指腹抹了下容钰嘴角,看见小少爷的下唇破了个口子,还在往外渗血。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舌尖被咬了好几口,血腥味挥之不去。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个仰头,一个俯视,四目相接,原来的冰冷与怒意都不见,只有层层叠叠翻涌而上的火热,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消散在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中。
片刻后,容钰开口,“你顶到我了。”
他光着身子跨坐在卫京檀大腿上,那根坚硬灼热的东西就刚好抵在他两腿之间,从接吻开始一直到现在,越来越硬,存在感十足。
卫京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抬手把容钰搂紧一点,微微顶胯向上蹭了一下。
一阵酥麻从腿心窜出,让他腰都有些发软,容钰眼皮一颤,开始扯卫京檀的衣服。
“慢点,就一套衣服。”卫京檀整整齐齐地出来,不想破破烂烂地回去。
容钰三两下把他外袍扒掉,冷哼道:“离了我,连套衣服也混不上了。”
卫京檀当然有衣服穿,但这套是在容府时,容钰做衣服顺带给他做的,布料和花色都是小少爷亲自挑的,他一直很珍惜。
听见容钰的话,卫京檀也没反驳,笑眯眯地应道:“嗯,只有公子对我最好。”
容钰一巴掌按在他胸肌上,使劲儿捏了两把,然后把人按倒。忽然瞥见从卫京檀衣服里掉出个什么东西,拎起来一看,是一根鞭子。
绿色和黑色相间缠绕,尖端有一抹红。摸上去冰凉细滑,细小的鳞片反射着寒光,一下子让容钰想到上午刚刚碰过的某种生物。
“之前打猎时抓的那只竹叶青,公子还记得吗,后来我又抓了条黑蛇,扒了皮做成这条鞭子,想着给你,但一直没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