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纤细的睫毛微微颤抖。
那柔软的舌在唇上扫弄,难言的痒意从嘴唇蔓延到心底,卫京檀心软得像一滩水,鸡巴硬得像烧火棍。
他喉结克制地滚了滚,忍下将少年拆吃入腹的心思,垂下暗色的瞳沉沉地注视容钰。
直到容钰从他嘴上离开,笑着看他,“果真美极。”
卫京檀眼底的色泽一深再深,犹如一口不见天光的幽潭,翻涌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他拿起手边的酒杯,又抿了一口,随即拉过容钰再次吻了上去。容钰十分配合地张开嘴,对方有力的长舌便长驱直入,勾缠着他的舌尖,将清甜的酒一点点渡进他口中。
他仰着脖颈,神色迷离地享受卫京檀的赠予。
青年宽大的掌心罩着容钰细嫩的脖颈,一边暧昧的揉弄,一边向下滑,逐渐伸到容钰衣领里,掐按着细瘦的蝴蝶骨,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一口酒渡完,卫京檀就仰头再喝一口,再次贴上容钰的唇。
不过小小一杯琼花露,很快在二人难解难分的吻中化作熏然的酒气,将彼此的眼睛都熏得通红发热。
容钰的五官愈发秾艳,像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荼蘼花,能勾出人心底最肮脏的欲望。他眼珠润润地看着卫京檀,语气渴望地问,“不继续了吗?”
卫京檀凸起的喉结滚动,发出咕嘟的吞咽声。他抵着容钰的额头,眸色幽深,呼吸粗沉,嗓音哑得更是厉害,“没有了。”
容钰慢吞吞地眨眼,“再倒。”
“你不能喝了。”
琼花露喝起来清甜,实则后劲儿很大,容钰先是囫囵吞枣般灌了两杯,又被卫京檀一口一口喂了一杯,现下已经醉意朦胧了。
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揪着青年的衣领,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嘴角,又凑上去舔卫京檀的唇,小鸡啄米似的“啾”了几口,“再来一杯吧。”
他这副样子太过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满足他的一切愿望。可是他苍白的脸颊已经被酒烧出病态的晕红,再喝下去恐怕身体负荷过大。
卫京檀只能狠下心摇头,把人从软榻上抱起来,迈过地上的好几个箱笼,轻轻放到锦被上去。
“什么时候走?”他问容钰。
“两日后。”容钰窝在卫京檀怀里,指尖轻佻地描摹青年利落的下颌,“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卫京檀追问,“你舍不得我吗?会想我吗?”
容钰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眯着眼睛不说话。
卫京檀不满地捏了捏容钰脸颊,他其实很不愿意容钰和太子一起回京,但理智上却明白和太子同路是最安全的。
从扬州到京都有几千里的距离,他无法陪伴在小少爷左右,就只能把他托付给别人。这让他又气又无奈,醋坛子打翻在心底,满腔酸意无处宣泄。
“不许对太子笑,不许跟他说话。”卫京檀嫉妒得要死,恨不得用罩子把容钰裹起来,谁也别想觊觎他的宝贝,“也别跟他见面!”
容钰:“……”得寸进尺。
他一巴掌打掉卫京檀的手,“你哪来的资格管我?”
卫京檀拧眉,用力将容钰推倒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宣布,“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容钰低低笑了起来,他托着长长的调子,语气慵懒又格外刻薄。
“我们可曾拜过堂,成过亲?可有见过父母,换过庚帖?”
卫京檀咬牙,“我们洞房了。”
这更惹得容钰发笑,“这可不算洞房,算——”他眯眼想了半天,顶着卫京檀噬人的目光,慢悠悠道,“算宠幸,爷宠幸你。”
一句“宠幸”算是捅了马蜂窝,天知道卫京檀做梦都想要个名分。
他把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恨不得咬死这个没长良心的小醉鬼。
本来就因为即将分别而不舍,又因必须忍耐容钰与太子一同回京而憋闷,醋坛子不知道打翻了多少桶,卫京檀心里五味杂陈,难受得厉害。
可偏偏容钰火上浇油,又说这样伤人的话。
卫京檀怒极反笑,修长的手指直接探进容钰身下,“宠幸我?你拿什么宠幸我,用你后面那口湿软的穴,还是前面这个被我肏熟了的屄?”
卫京檀俨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换成平时的容钰,只怕这会儿要用鞭子把他抽出去了。
或许是今日喝多了酒,容钰的脑筋转得有些慢,他没有对卫京檀发火,而是笑吟吟地讲道理。
“我让你压,不代表我低你一等,只是我觉得在下面更爽,如果我想,你猜愿意被我上的人会有多少?”
卫京檀面色如冰一般森冷,黑瞳里凝聚着危险的风暴,阴恻恻地问,“你还想上别人?”
怎么上,用这双残废的腿吗?站得起来吗?压得住别人吗?
这后半句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刺激容钰的心,只是难免冒出阴暗的想法,
——干脆别治腿了,就这样残着吧。
小少爷站不起来,就只能窝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