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快要十一点,夜深人静,浅浅的月光洒落在莹莹白雪,老宅灯火全熄,到处都静悄悄的。
唐枭一身黑色的大衣,皮靴带着不知道从哪儿沾来的脏污,浑身风雪的冷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儿,他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外,脱掉右手的皮手套,输入四位数密码,再加上指纹的验证,大门才“滴”地一声开启。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唐枭裹着冷气和血腥味进门,片刻都没犹豫,赶紧大步去楼上洗澡。
……
浴室里的水流声哗哗,淋浴喷头下,男人麦色的肌肉滚了层细细密密地水珠,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抬手挤压一下架子上常用的沐浴露。
没挤压出来,这瓶沐浴露用光了。
唐枭也没在意,随手换了一瓶别的,洗干净浑身的血腥味儿,才几下套上浴袍,穿着拖鞋走到冰箱,给自己开了一罐冰镇啤酒。
外面大雪已停,却依旧冷的厉害,屋内温度很高,男人头发还在滴着水,但火气旺的要命,浴袍松松垮垮,露出胸膛赤裸光滑的皮肤,他身高腿长的往冰箱门口一站,借夜灯幽幽的暖黄光芒,扬头喝着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啤酒。
头顶的灯忽然大亮,在冰箱前喝酒的男人看过去,只见一名穿着宽大睡衣,还揉眼睛的少年站在厨房门口,软乖软乖的叫着他:“哥哥……”
唐枭心都软了,哪儿还顾得上喝酒?他随手将易拉罐放下,大步过去一把将门口的小堂弟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往旁边的料理台一放,用沾染酒气的嘴巴亲他香香软软的唇,低声笑道:“呦,哥哥的乖乖不好好睡觉,怎么下来了?”
唐棠身高只有一米七,坐在料理台上,脚尖都碰不到地,他仰着头看向哥哥,虽然还是在板着小脸儿,但漂亮的眼眸流露出一点点欢喜,看来是看到出差两个星期的哥哥突然回来了,很是开心。
“棠棠,下来喝水。”
他一边说,还一边伸出艳红的小舌头舔了舔唇瓣,唐枭眸色一深,干脆低头吻住小堂弟双唇,叼住小软舌吸吮着,弄得男孩眸色逐渐映出水光,呜呜咽咽,双手一下下推着他弹力十足的大胸肌。
唐枭吻了许久才松开唐棠,看着小家伙瘫软在自己怀里,听着他软乎乎的,如同幼兽般的细小呜咽,男人心里的思念才褪去一些。
捏捏男孩透着薄粉的耳朵,唐枭心想,他本来是怕吵醒唐棠,才忍着思念没去卧室打扰他休息,可谁知道他的宝贝乖乖就像跟他有心电感应,知道哥哥不见见他这一夜都睡不好似的,出现在了客厅。
男人越想越心软,吻着男孩身上的香,满足地喟叹一声,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掌心摸着男孩后脑细软的发丝,心里泡了温泉似的舒服。
唐棠……唐棠被哥哥抱在怀里也很舒服,哥哥的胸肌又大又弹,怀抱还暖烘烘的,味道也……诶?
味道……味道……
他停顿几秒,猫儿似的微微眯起眼睛,他板着脸窝在哥哥怀里仔细嗅了嗅,然后……男孩皱了皱鼻子,嫌弃的从哥哥充满着辛辣地薄荷味儿怀抱里挣脱出来,抿着唇,脸颊慢慢鼓起一小块儿。
这幅模样,如同一只尾巴被刺激的立起来,还炸毛成粗粗一圈的小猫儿。
唐枭没察觉什么,伸手就要把从他怀里跑掉的小堂弟捞回来。
这时候,另外的两个男人见宝贝一去不复返,也穿着睡衣下楼来找,唐棠噔噔噔地窜到爸爸怀里,把头一埋,不出声了。
“……”
别说唐枭了,刚刚下楼的唐承砚和唐遇安,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沉默几分钟,唐枭低头瞅瞅自己,又闻了闻袖子:“……这么了这是?我身上血腥味儿没洗干净?不能啊,用了小半瓶沐浴露呢。”
说变脸就变脸,哥哥心里别说温泉了,凉的就像外面的天气,神色带着点儿委屈,像一只大狗勾。
唐承砚感觉到怀里的男孩呼吸一窒,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忙去摸摸他的头,微眯着眼眸问唐枭:“你今天用的那款沐浴露?”
“之前那款用完了,用了一个绿色的,好像是什么薄荷?”唐枭说。
唐遇安:“……”
他无奈,“棠棠不喜欢薄荷。”
“……”
此刻,仿佛被种在薄荷田里的唐枭:“……怎么没人告诉我呢。”
唐遇安“……你没问。”
令人窒息的对话最后在唐承砚轻“呵”地笑声中结束,唐枭伸手抹了把脸,受伤似的叹了口气,他随手拿起旁边表面还凝着霜的易拉罐,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口,快没气儿了的啤酒。
然后,在重重叹气。
藏在爸爸怀里的小王子动了动,他回头看向借酒浇愁的哥哥,犹豫了几秒,又哒哒地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往他怀里一钻,仰头吻了吻哥哥的唇,黑漆漆地眼睛盯着他,仿佛再说——
“看吧,我不嫌弃你的。”
唐枭失魂落魄的表情险些没绷住,特别想亲死这个小没良心的,可为了最后的好处,他硬是忍住了,也不回应唐棠依旧喝着酒。
这可让小面瘫有些着急了,他以为哥哥不信,又拉了拉唐枭的浴袍,仰着脑袋瓜看着他。
哥哥依旧不闻不问,爸爸和叔叔也坏的很,不来过来帮忙,反而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男孩抿了抿唇,他从哥哥身上下去,跪在地毯上,细白小手伸进浴袍缝隙里摸了摸,掏出一根半勃的大肉棒,又偷偷看了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