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头埋在地毯里，看不见裴琮的表情，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整个人被不安所笼罩。
他犯错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是他的错，裴琮说他错了，他没错也是错。
刚才裴琮晾着他，还那么生气，不会就是因为他没有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跪下吧？
刚决定乖乖顺从不惹事，熬到被丢出去就自由了，结果这么快就猝不及防惹到了攻三，林渊只觉得自己前途渺茫。
他忐忑不安的听着裴琮说：“你这双手也欠教训，之前在郁绗面前，当着我的面都敢随便乱动，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手里的人都是这么没规矩。”
裴琮是这里的金牌调教师，只有别人一掷千金求着他调教的分，即使这样能让他看上的人也没几个，大部分上手玩了几天就被丢到一边。
就算这样，从他手里出来的，也个个都是最顶级的性奴。
林渊表现不好，不是在丢他自己的面子，而是真真切切的在打裴琮的脸。
这指责很严重，林渊差点就一溜烟爬起来道歉求饶一条龙了，结果硬是被裴琮踩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他甚至不允许他求饶。
裴琮听起来更苦恼了，“不够听话，脑子也不聪明。”
“我是让你去羞辱郁绗，不是让你摇着屁股给人玩的。你倒好，让那么个喂了药还绑着的人草嘴草晕了，这么没用，我留着你干什么，嗯？”
听他这么说，林渊赶忙表忠心：“裴先生，你再给我个机会，我下次一定不丢您的脸，保证完成您的要求！”
他不能离开裴琮。离开裴琮，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他会被一群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林渊越紧张就越发不出声音，上学时期的发言恐惧症延续到了现在，他是想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完成任务，死命欺负郁绗，务必帮裴琮拿下主角受。
结果说着说着，他也发现了问题。自己的声音越来越软了，还带着软弱的哭腔。
林渊：......
靠他怎么听着这么欠草啊！
埋着的脸都狰狞了，声音还是那股被欺负了似的哀求声调。
他一整个大绝望，裴琮会不会更嫌弃他废物了？
出乎意料，裴琮竟然表情奇特的松了些踩在肩上的力道。
不轻不重的责了句：“别乱发情。”
“没发情！”林渊立马接道。
“把头抬起来。”
他一抬起头，啪的一声，裴琮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林渊被打得歪过头去，眼瞳扩大了一瞬。
啊？为什么打他？
转过头，发现裴琮正皱着眉，“在我面前，不许说谎。”
“我没说谎，真没发情——”
啪！
“还说谎吗？”
“我没发——”
啪！
“说谎吗？”
“没——”
啪！
“还敢撒谎吗？”裴琮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林渊闭上了嘴。
裴琮甩了甩手。他教训人的时候从不收着力道，几下就把少年一侧脸打得肿了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还说谎吗？”他看着他，耐心十足的又问了一遍。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呜啊啊啊！”林渊没控制住，大哭了起来。
裴琮说他说谎了，他就只有认错一个选择。
闻言，裴琮气息重新温和下来，揉了揉他滚烫的半边脸。细腻的脸蛋在掌心蹭了蹭，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扫过。
抬眼观察了下少年，发现他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简直就像只被人踹开，还要一瘸一拐的在人类面前摊开柔软肚皮的猫。
蠢死了。
裴琮指尖动了动，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揪起了被扇得发红的软肉，在对方吃痛委屈的眼神中，裴琮心底淌过一道滚烫的热流，充实的感觉让他满足地喟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