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江煦只觉得恍如隔世。
他和孙智浩分手了。对这个男人,江煦只当自己瞎了眼,以前的真心就当是喂了狗。
而那几个以路爻为首的人,却让江煦想起来就忍不住恶心得想吐。
他想过报警,可正如路爻所说,是他亲手签了那份“卖身契”,再加上那几个人的家世,江煦想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摆脱。
他也想过自杀,可看到自己年迈的母亲,他又下不了那个手。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死了,那他的母亲该会有多绝望。
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父亲在他小时候就跑了,丢下他们孤儿寡母,从此再无音讯。其实江煦知道,他的父亲离开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双性人,所以江煦也不怪他。
从小到大,都是江煦的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十分辛苦。也正因此,他的母亲看着比别的同龄人年纪还要大上许多,每次江煦看到母亲头上的白发,心里都难受得不行。
江煦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找一个好的工作,赚钱养家,让母亲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可是他的梦想再也不可能实现了。如果他的母亲知道自己被一群人轮奸,成为他们胯下的一条母狗,她一定接受不了。
所以江煦不敢,他根本就不敢说出这件事情。
收拾好心情的江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洗了两个小时的澡,身上的皮肤都快被搓烂了,也还是洗不干净。他总觉得,在自己的身体里,还有那些让人恶心的精液。
他脏了,再也洗不干净了。
江煦知道,只要他来学校,肯定还会被路爻他们要求做更多,更过分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也不能不上学,躲在家里。
好在他和孙智浩不在一个班,不然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孙智浩、孙智浩……光是想想,江煦就恨得不行。就算是对路爻他们,江煦都没这么恨,恨不得他去死。
江煦就这么做如针毡地上完了一节课。上课的时候老师说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出所料的,下课铃一响,路爻那几个人就在教室门口等他了。
路爻就是那种天之骄子,家世好,学习成绩好,重点是还不用像江煦那样,花大量的时间在学习上。哪怕他上课从来不听见,可考试的时候依旧名列前茅。
这点让江煦很羡慕,曾经他还一度把路爻当做自己的榜样,想要像他一样能够一直保持好成绩。
现在想想,江煦只觉得自己可笑得不行,他怎么会把这样一个恶心的强奸犯当成榜样啊……
路爻虽然成绩好,但在学校里经常打架,是以打架看到他都会自觉远离。他就这样站在江煦教室门口,却没有一个人敢从那个门出去。
江煦心下苦笑,他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与其等他们给自己更大的难堪,不如主动去接受。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江煦嘲弄似的挑了挑眉,一把勾住江煦的脖子,带着他往前走,“还知道出来呐?我还以为得要我亲自进去抓人。”
江煦低头抓着自己的衣角,没有说话。他像是认了命,不反抗,但是也不会给什么回应。
路爻无趣地嘁了一声,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厕所那儿走去。
现在是中午,大部分学生都去食堂吃饭了,只有一些老师拖堂的,到现在才下课。路爻校霸的名声在学校里那几乎是无人不知,他们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被路爻勾着肩膀的江煦,却没有一个人敢管。
江煦被他们带到了男厕,他刚进门就被路爻一脚给踹倒在了地上。他听到了身后门锁被锁上的声音,心中还是有些惶恐,他不知道自己会遭受怎样的对待,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毕竟,现在他已经是路爻的性奴了。
真是好笑。
赵琦上前一步,对着江煦的后背就是一脚踹了上去,直接把江煦给踹得趴在地上。厕所的地面上有些不知道是水还是尿的东西,江煦双手撑在地上,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小骚货,还不把衣服给脱了?”赵琦笑着说道。
江煦抿了抿唇,转过身看着他们五个人,就算他告诉自己要认命,可事到临头了,他还是不太能接受。
陈猛眉毛一皱,不太高兴,“都他妈的被我们给操烂了,还在这装什么?装纯啊?”
“就是。”李勤在一旁补充道,“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还有哪儿是我们没看过的?还在这矫情个什么劲?”
江煦眨了眨眼,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他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路爻面前,可还不等他说什么,就被走到身边的柳民赫一脚踹在了膝弯处,把他给踹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膝盖处传来阵阵疼痛,疼得江煦不停地抽气,他的手上,衣服上都被地上的水渍给弄脏了,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柳民赫看起来倒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脸上总是笑眯眯的,可下起手来,却是比别人都要狠,“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路爻的性奴,一个性奴,在主人面前是不能站着的,明白吗?”
江煦双手用力地握成拳,过了几秒后又送了开来。
“明白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从眼眶里滴落在地上,他的尊严就这样被他们一点点的撕碎,又仍在地上肆意践踏,真的好脏。
路爻拽着江煦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然后一巴掌抽了上去,“知道要喊我什么吗?”
江煦被抽得头晕眼花,嘴角的伤口又一次裂了开来。他舔舔唇,吃到了一股血腥味。
“主人。”这两个字在江煦嘴里徘徊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