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暮，你不打了吗？”隔壁班一起打篮球的同学站在球场边朝虞江暮大声喊到。
“你们打吧，我先走了。”
虞江暮拿起背包，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鬓角的汗液流至颈侧，滑进球衣里还没有完全晒黑的地方。
他把手中的塑料瓶捏得嘎吱作响，整瓶水都喝完了也没有减轻燥热，莫名的不爽贯穿了整个上午，导致他越打球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道。篮球本就是容易发生摩擦的运动，他怕情绪失控和同学打起来，干脆就不打了。
他背对着大家说完话，也没管他们有什么反应，就兀自朝外面走去。这时正值夏日，午后暴晒的阳光加重了他的焦躁，虞江暮拉起篮球服大开的衣襟擦了擦汗，手下用力拍动篮球，发泄溢散在外的那股火。
昨天正好周五，应该是他们做爱的日子，结果林钦的妈妈临时过来接他回家参加亲戚婚宴去了，强行打断了虞江暮按时射精的习惯，自己弄又射不出来，打篮球更是打出了一肚子火。
他绕道到了学校的小卖部，打开冰柜拿了一瓶矿泉水，温度极低的空调勉强压下了他心中的暴虐，付钱后就在里面吧台找了个位置坐着，长腿斜斜垂下，午休时间没人过来买东西，店主又趴在收银台睡觉，正好他可以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虞江暮那天收到app地址时是真的觉得有些荒唐的，本来想立即退出界面，然而在界面转换前他却鬼使神差地点进去把地址保存了下来。
这几天他偶尔会盯着这个地址发呆，高中生经常精虫上脑，虞江暮身体实在憋得受不了了，手指顺应肌肉记忆不知不觉中又打开了保存的页面，脑子一抽就点了进去。
我只是看看，又不做什么别的。
他这样想着点击了下载。
app下载得极快，根本没有给予他后悔的时间，一个粉红色的暧昧网页直接在屏幕里展现出来，同时瞬间在中间弹出了一个登录注册框。
都到这个地步了，虞江暮也没了之前的排斥，抱着好奇和某种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感觉，随便组合了个暮钦的帐号名称就挨着注册信息填了下去，他动作挺快的，只在最后一栏停顿了将近一分钟才做出选择——
【请填写您的属性。】
【零】
这回是真的收不住即将离弦的箭了，虞江暮突地站了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鸣叫，大腿一迈就在店主愤怒的目光中跑了出去。
【请拍下您的头像。】
虞江暮心脏砰砰乱跳地拿着手机回了宿舍，连自己的篮球落下了也没发现，等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打开手机时，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三分钟。
他的呼吸格外粗重急促，几乎坐下的那一刻便重新点开了app，心中的激动感比看gv还要强烈。
这里的所有人居然都是拍摄私密部位作为头像的。
一的头像是鸡巴，零的头像是屁眼，赤裸裸的性器官直直冲入眼帘，这对于第一次接触的高中生来说还是太过于刺激了。
艹！
这么直接吗？
虞江暮的眼神有些躲闪，手指一动排除了所有零的选项，说实在的他不敢多看别人的屁眼，总有股对不起林钦的感觉，此时一通操作后页面就仅剩下了一根根长相各异的大鸡巴。
他手指正要继续点击，系统又再次弹出提醒框将页面遮住了。
【请拍下您的头像】
虞江暮一愣，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毕竟他可没有在别人面前露鸡巴的习惯。
算了。
他直接选择了点击提醒框右上侧的小叉想要退出app，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按到了其他地方，摄像头突然打开了，正好将虞江暮的脸孔留在了屏幕里。
虞江暮表情僵住了，摸到烫手山芋似的想要重新退出，然而一般情况下愈慌张愈可能做错事，手机倏地从手里掉落至他的双腿之间，摄像头还开着，因为汗湿而脱干净的下体替代了他的正脸照，他在慌张间站了起来，大敞开的腿缝就这样被摄像头捕捉到了。
于是依稀能看见红色篮球服，犹带着运动过后的汗湿屁眼特写便成为了他的新头像。
虞江暮也是初次看到自己的屁眼，他体毛深，鸡巴下面乱糟糟的被汗水黏湿，阴囊在里面若隐若现，浅褐色的屁眼周围却少了许多，稀疏地长着，搭配蜜色的皮肤看起来还挺协调的。
好丑。
虞江暮看着自己的屁眼照皱眉，他只喜欢林钦那种白白嫩嫩的男孩子，屁眼都是浅色的，他觉得自己这种又黑又糙的类型应该不会有人下得去手。
“还是删了吧。”
虞江暮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app突然弹出一个消息转移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头像上是你自己屁眼照吗？”
虞江暮气笑了，心想谁会找这种照片骗人啊，随手打字道：“这个难道还有假的？”
“主要是太骚了，我怕是网图。”
太骚？
虞江暮:“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我刚刚刷到立马就硬了。”
不过几秒间，对方又发过来了一张清晰的鸡巴照。
“你应该年纪不大吧？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