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深色苍穹隔着透明的落地窗与走廊内昏暗的光线晕成一体。
同外面的喧哗比起来，这儿似乎过于安静，静到只能听到自己时快时慢的心跳声。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他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忽然看见楼道里站着一个人。
她立在光影模糊的地方，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已经等了许久，远远望上去，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木然还是森然。
“小柔。”他主动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柯柔没有说话，只继续用之前的表情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
他便温和地继续出声：“是在等我吗？”
她忽然出声：“我刚刚都听到了。”
“什么？”
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风一吹就会如烟云般散去：“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没有半点被拆穿的苦恼和惊慌失措，表情仍旧温和，像是在看娇纵耍赖的小孩。
“这儿风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她一动不动，接着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等他答话，她的表情就出现了一瞬间的崩溃，声音几乎立刻拔高了数个度，吐出的字句仿佛带着空气一起震颤：“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要继续装傻吗？你，和她，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这和你没有关系。”她听见他说。
她还是不太肯相信，下意识张口：“只是随便玩玩，不是认真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