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自然不能真的让润玉保留记忆的留在这个世界,这不是影响她后宫绿化工程嘛!
福子偷偷抹去润玉的记忆,确保自己不会太早被抓包。
一个对她偏执又黑化的帝王,谁能惹得起啊!
下了早朝,胤禛在养心殿批阅奏折,一时困顿,打了个盹,再次醒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可回忆脑海中的记忆,却又觉得一切正常。
“……苏培盛……”
“奴才在。”
“朕是不是忘了什么?”
“回禀万岁爷,今日是选秀女的日子,万岁爷可是要去看看?”
胤禛张了张嘴,看着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苏培盛,最终点了点头:“去吧。”
他并没有忘记选秀女这件事情,尽管他内心并不想选秀女,但似乎他又认为秀女中有很重要的人。思及此处,胤禛觉得自己也应该去看看。
“皇上驾到——”
长春宫正殿,皇后坐在主位看着新进宫的秀女们。自从太后薨了,年妃又不受宠了,这后宫便是她的天下,今日的选秀,难得她坐在了主位。
一旁,敬妃与齐妃分别落座。本也邀请了华妃和端妃,但前者不愿意看这群要抢夺自己的小妖精,后者永远在生病,都是不肯来,如今观看秀女的也就她们三人了。
皇后坐在主位,难得感受到了权力的快乐——无论是从前的雍亲王福晋,还是后来的皇后,她一直都是隐忍委屈的那一个,一直都是看着别人的脸色的那一个,如今倒是难得,该别人看她脸色了。
只要皇帝一日无心后宫,本宫便一日是后宫最有权势的人。
皇后这时候已经开始庆幸太后的去世了,哪怕那是她的亲姑姑。又哪怕这个亲姑姑的死和皇上脱不了关系……
皇上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皇后连忙起身行礼并让出主位。她敢以自己优秀的视力担保,站在正殿外等待选秀的那几个小贱蹄子,听到皇上驾到,一个个眼珠子亮的和发光一样,站的姿态一个个搔首弄姿,不堪入目!
“咳,都撂牌子赐花吧。”
皇后看着烦心,挥挥手,先把这一批敢在她面前争宠媚上的小贱蹄子弄走。
“皇后娘娘……”
那群秀女们慌了,一个个心有不甘。
有一个胆子也大,竟是转身冲着走进来的皇上直接跪在地上:“臣女参见皇上。臣女乃是吏部侍郎曹必应之女,曹盈玉,祝皇上万福永寿,国泰安康。”说着,抬起头,目光盈盈,姿态楚楚,比起汉军旗的大家闺秀,倒是像极了专门被扬州培养的瘦马。
皇后在一旁气的攥紧拳头,护甲掐着肉,用疼痛来压抑自己快要扭曲的脸色。这是当她死了吗?当着面勾引皇上!乌拉那拉宜修看向皇上,注意他的神色。
胤禛却是懒得理会,连停留都不曾停留片刻就走到了皇后身边……的主位,然后坐下:“都起来吧。”
他不给任何人面子,从前雍亲王府里,皇后好歹有个面子情,后来皇帝登基,她便连面子情也没有了。
不过皇后不觉得难过,因为登基后的皇帝,谁都不搭理,连亲生母亲都能因为她作妖而直接弄死,皇后这边只是不搭理,怎么了?没看到翊坤宫那个老妖精也失宠了嘛!
曹盈玉见此却是惨败了脸色,她本就不是吏部侍郎的亲生女儿,她就是扬州的瘦马,被改了身份进宫,为的是能勾引皇上,为家族谋求一份好的未来——如今皇帝独断乾坤,大权在握,铁面无私,前朝的官员们一个个人人自危,目光便都放在皇帝的后宫,乞求能有几分连襟的情谊了。
曹盈玉要是落选,以后少不得就是陪客的身份,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下场了。
“皇上……”
思及此处,曹盈玉的目光噙着泪水,眼泪要落未落,可怜得很。
皇后见此更是气炸了肺,一拍桌子:“大胆!放肆!殿前失仪,将她拖下去。”
“嗻——”
几个太监上前将曹盈玉拖了下去,皇后扭头看了看胤禛的神色,却见他面无表情的拿起茶盏,喝了口茶,然后道:“传下一组秀女。”
很显然,这一组五人,他都没看上。
胤禛不知晓自己在找的是什么人,一组又一组的秀女进来,又统统被撂牌子赐花,四大爷本就不好的脾气也越发的暴躁起来。
甄嬛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她顶着一张和纯元皇后相似的脸庞,又踩着四大爷寻人心切却又不知所寻何人的焦急,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了胤禛的面前。最主要的是,福子在她身上留了一丝荼姚的气息。
福子挥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皇帝权力太大,不找个替身梗,福子觉得自己的绿化工程很可能会直接荒漠化。
“留牌子。”
胤禛道,全然没看见皇后骤然惨白的脸色。终究,她还是输给了她的姐姐。
“谢皇上。”
胤禛依旧皱眉,他看着甄嬛和记忆中自己“深爱”的人格外相似的容貌,又察觉到了她令人熟悉的气息,因此才将她留下。但心里却又总觉得似乎不太对劲……
参选秀女百余人,最终偏只有甄嬛一人留下,这份恩宠,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格外的忌惮。这点,从进宫后甄嬛就得了封号“菀”,被封贵人,入住承乾宫,就可窥视一二。
后宫里因为这消息撕碎了多少帕子姑且不说——之所以不摔瓷器,概因润玉登基的时候,有宫妃争宠吃醋摔碎了瓷器,要内务府替换。正巧润玉掌权,彻查内务府腐败,发现宫里每年打碎的瓷器花销着实不小,便规定了每个宫的瓷器份额。
摔碎了?那就自己掏钱补!他又不打算睡你们,别把他当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