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进来的时候,李子浔起身用三言两语把他劝说走了,他转身直接搂着乔夜去了他家名下的私立医院。
乔夜的伤口很长且刀口不浅,差一点就伤到手臂上的筋脉,傍晚时分因为伤口有些轻微感染发了低烧,护士给他挂上了消炎的吊针。
李子浔在旁边守着他,乔夜的脸色因为缺血泛着脆弱的白,乔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些缺乏安全感的紧紧抓着他的手,因为药效和疲惫闭上眼睡了过去,打吊针的时候如果旁边没人看着,最后人睡过去点滴液打到最后血液很容易沿着输液针倒流回吊瓶中,李子浔在乔夜快打完的时候,摁响了服务铃叫护士进来拔出了针头,乔夜睡梦中因为疼痛皱了皱眉小声抱怨了一句,李子浔拉着他的手,轻声安抚他,旁若无人地无视护士的异样的目光,低头吻了他绒薄的眼皮一下。
日常给伤口换药的时候,乔夜疼的皱起了眉头,他拽着李子浔的手,咬着嘴唇,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李子浔抚摸着他的后背,捂住他的眼睛,安慰他:“闭上眼睛,乖,很快就换完了…”
伤口愈合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乔夜每天吃的嘴里淡的鸟都能来筑巢了,中途秦陆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花大张旗鼓地来医院探望过他,被她轻飒桀骜的风姿所摄,探望期间整层楼的护士经过时都忍不住在门口张望小声议论,学校那边岳明络送了一个有一人高的超大锦旗,照片发过来的时候乔夜单手举着手机一看上面的字差点把伤口笑裂。
秦陆送来的玫瑰花被护士插在一个大玻璃罐子里,摆在窗边的白色小桌子上,乔夜每天盯着一大团火一样的芬芳,呼吸里也有几分天然的浪漫。
这层楼人很少,乔夜每天都下去绕着花坛溜达两圈,他毕竟是年轻人,伤口愈合的也快,新的肉茬长出来的时候痒的要死,李子浔不在的时候,乔夜总忍不住伸手摩挲两下,李子浔发现之后就在他短暂离开之时无视乔夜的抗议把乔夜的另一只手用黑色领带绑在床栏上。
有一回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看见他一只胳膊因为伤口算主观原因原地静止,而另一只手被用一条黑色领带绑在床头因为客观原因被迫静止,她盯着手腕上勒出的那道暧昧红痕,愣了一下,然后很见多识广地低头继续换药,换完了看着乔夜苍白的脸色有些欲言又止:“你们年轻人啊,还是要节制一些的,毕竟现在伤口最要紧。”
说完,就掩面而逃,乔夜来不及解释又动不了,气的用腿在床上做引体向上,心里大叫你快回来听我解释啊我是清白的,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啊。
李子浔进来第一件事先给他解开手腕,乔夜活动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刚才发生什么了?”李子浔揉着他柔软的发顶,他上午刚给乔夜洗过头,手指尖流淌着淡淡的青柠香气,问道,“怎么这么不开心?”
乔夜冷笑一声,一五一十地说了,听到节制一些那里,李子浔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拉着乔夜完好无损地另一只手,低声耳语:“我觉得我已经很节制了。”他的指尖绕着乔夜掌心的纹路:“你看,我这么多天都没动你,”
乔夜盯着他颇有深意的笑容,下意识想跑,手指被李子浔死死扣住摁在床上,李子浔伸手挽起了他耳畔的碎发,温声问:“害怕吗?”乔夜眼睁睁地看着李子浔拉着他未受伤的那只手伸到腿间,隔着布料轻轻撸动那块庞大粗鲁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