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回不来了啊……”煤球再三追问,终于接受了被砸掉的毛长不回屁股上这一真理。听闻聂世云要用这两根毛炼鼎,不需要他的血了,也没有多想,只让他一定要好好物尽其用,才不会埋没了他宝贵的两根美丽尾羽。
都说人看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顺眼,但聂世云翻来覆去地看,也没觉出这两根纯黑的毛到底哪里惊艳了。
“嗯?白容来了。”聂世云突然起身。
他虽然在玉佩中,不过已经能感受得到有人进入住处禁制,想来别无他人。不过聂世云以为好歹要等到晚上的,那边比赛都还没结束,翟白容要寻何种理由脱身?
煤球很识相,知道两人肯定有话要说,指不定还有事要做,于是主动钻进九龙神火罩里睡大觉去了。他进去前还不忘提醒聂世云:“我不打搅你们,但你得帮我要糖豆!”
“好,好,糖豆。”聂世云复述着,急忙从空间里出去。
他刚刚从里屋走出来,翟白容就脚步匆匆地冲了进来,满脸焦急。
“我听阁中的人说了,你赢了第三场,恭……”
“你没事吧?伤了哪里吗?留了隐患吗?”翟白容打断了聂世云说到一半的话,也许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他步履仓促地径直走到聂世云面前,上下目光打量,紧接着又贴了身,伸手摸上聂世云的脸庞左右查看着。
聂世云心想,翟白容今天真是热情。不过他也知道对方急坏了,毕竟自己还未透露玉佩一时,翟白容的眼中,自己刚才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没事了。我吃了养精丹,现在内外伤势都好得七七八八了。虽然麻痹的感觉已经消退了,不过以防万一,解百毒的百草丹也吃了一颗。都是你给过我的最上品的丹药。”
聂世云细细道来,翟白容见他神色没有勉强之意,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手掌还是微微发抖:“我知道他针对你,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若是早知道,我定要劝你故意输在上一轮,也不要冒这个风险。我刚才真的以为……以为你要死了。脑中一片空白,甚至险些就出手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这次还要多谢煤球了。”聂世云握住翟白容的手,从未见过对方动摇至此的模样。虽然不是他自己像这样的,不过还是心中有愧。
“煤球呢?”
“他休息了。放心,他也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皮外伤,掉了几根毛,”聂世云想到煤球嘱咐自己的话,好笑道,“煤球睡前还吵着要我管你要那个有甜味的丹药,能给他点吗?他嘴馋。”
“好。要多少?不过是些小玩意……”翟白容连忙答应下来。聂世云逃过一劫多亏了煤球,翟白容现在只觉得给煤球吃些什么山珍海味,让他吃多少都不为过。
两个人在门口干站了半天,聂世云终于想起来去关了门,两人移步内屋坐着继续说。
刚才翟白容在段铭玉与戎律面前冷静下来,神态自若,这会儿来到聂世云面前,关上房门,他终于感觉到某个绷紧了的弦松懈下来。二人并未隔着小茶几坐在扶椅上,而是紧贴着坐在床沿边。
聂世云的手并未离开过翟白容的手,一直拉着他。翟白容听他说了几句话,突然后知后觉地感到心中酸涩,仿佛失而复得。
聂世云又说了几句自己的状况无碍,想让翟白容放心。接着又说起来想用煤球的羽毛炼鼎的事,不过话才刚说了两个字,突然翟白容沉默地抱了上来,将他紧紧搂着。聂世云说到一半的句子戛然而止,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无言地回抱了对方。
“……若是以后都尝试避开他们,行不行得通?”翟白容的额头倚在聂世云的肩上,半晌,轻声问道。
聂世云叹了口气,道:“我前几年在繁花城便是想独自避世修炼。可……我要夺的东西必须要到手,最终还是会与他们碰上。与其想办法逃,在最糟的状况前提升自己,掌握主导权才更为明智。”
翟白容没有反应,似乎是在考虑什么。良久,他抬起头来对聂世云说:“你说的不错,逃避只会适得其反。是我……一时怯弱了。修仙一途,若是退缩只会不进反退。”
聂世云轻吻了一下翟白容,很感激对方这样快就想通了:“这次让你担心了,是我思虑不周。以后我会更小心的。”
翟白容笑着摇摇头:“我总是容易瞻前顾后。以前门派中的长辈便说过我什么都好,只是性子有些优柔寡断,遇到什么总想着回避……你就不会如此,反倒会带着我前进。”
“怎么又说起我来了。”聂世云好笑道,用吻堵了翟白容自谦的话。他也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修士们都有的那个目标,并不伟大,被这样夸赞感觉有些受之有愧。
“……”
翟白容半睁着眼,不愿闭上眼睛。两人难得这样注视着彼此,静静地感受着对方嘴唇的触感,蜻蜓点水般细碎地落下又离开,随即又贴合在一起。
一直是聂世云攥着翟白容的手。两人亲吻了一阵子,翟白容像是终于放松了身心,张开手掌,手指穿插进聂世云的指尖,十指相扣。
“不管你要做什么,要夺什么……我定会帮你的。”
翟白容在细碎的亲吻间断断续续地说出无比坚定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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