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灵泉不欢而散之后,詹玉景没再主动去见过那几人,楚离风也不来找他玩耍,于是独自一人待在楼中,偶尔去后山猎鸟钓鱼。
半路听到过几句唐知晚的消息,说是几日前楚惊雾与楚飞镜带一拨人去山中围猎,主要是为了陪他出去散散心。猎到不少奇珍异兽,其中一只毛无杂色的灵狐,被楚惊雾拿去做成狐裘送给对方。
最近天气转冷,詹玉景也给自己添了几件衣服。今日出门时阳光却很好,不由心情愉悦,深深吸入一口气,抖了抖肩上的钓竿和水桶,决定一整天的时间都在河边打发,日暮时再回来。
好巧不巧,经过灵河时,远远看见两人沿着河畔散步,正是楚飞镜与唐知晚。
詹玉景握紧水桶把手,抬脚打算绕路走,不知两人聊到什么,听见唐知晚说,“那日看见詹公子……我觉得他脾气直率,也是个有趣的人。既然已经是你们的男妻,以后就要相对一生……上次在灵泉,你们几个没有一人帮他,恐怕叫他寒心了。”
詹玉景顿住脚,默默挪到树后,不由觉得心酸——
自己受的委屈,名义上的夫君不管不顾,却还要别人来劝慰怜悯,可见这半年在灵越谷,的确是白待了。
不久前楚惊雾告诉对方男妻的事,此事楚飞镜也不做无谓解释。想起詹玉景的横插一脚,让唐知晚如今身份尴尬,不由语气微冷,“你放心,此人脸皮颇厚,为这点小事不至于寒心。倒是你……”
他转过头,牵起唐知晚一只手,衣袖下渐渐十指交扣,“日后我们会明媒正娶,将你风光迎进门,只是詹玉景的婚契消不掉,位分上只能委屈你了。”
唐知晚一怔,脸颊透出薄红,看一眼两人交握的手指,主动埋头靠在对方宽阔的肩上,“只要能和飞镜在一起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而且,我觉得詹公子应当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楚飞镜揽住他腰身,将人半搂在怀中,面色不善,“你太温柔,总将别人往好处想,要知晓并非人人都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