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山下琳琅阁最近新出售一批岫玉,质地碧绿通透,夜色下能焕发白光。据说这种玉曾是天宫仙殿的阶石,内有仙气福泽,养在家中能保佑福来运转事事亨通,巴掌大小的一块就要价百金。
聂归梁对玉石一物很是钟情,趁着年关想弄一块岫玉回来雕琢镇宅,吩咐两个小辈先去琳琅阁看看货色如何。
聂承言有事耽搁没能及时赶到,詹玉景代为转达,两人在梅树小径中闲逛,拂花踏雪谈笑风生。
说起岫玉能避灾镇邪的传闻,皆是一笑置之,又聊到以前聂归梁被江湖术士诓骗,买过的各种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
话说到一半,梅树上一块积雪掉进詹玉景后颈。他嘶了声转过脖子,聂承言稍微扯开衣领给他弄出来,不期然看见脖子底下有一只深紫色的吻痕,正是几天前在鹿鸣轩那次留下的。
稍一回想,便是面色浮红,聂承言将双手拢入袖中,刚才摸过对方肌肤的指头在发烫,“阿景,你身上……最近好些了么?”
那日事毕,聂承言头一次开荤,做到后面不知轻重,将人要得太狠,抽出时带出大股浓精,穴口肿成深色合不拢,第二天詹玉景出门,走路的姿势都十分怪异。
聂承言自责,低头去看詹玉景。乍然提起这事,后者也有点慌,咳了声,随意揭过,“好多了好多了。”
这番对话之后,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两人默不作声在梅树下走了一段,聂承言觉得此事是他趁人之危,应该由他主动说清楚,“阿景,那夜你酒醉……抱歉,是我没控制住。”
詹玉景心中一动,扭头瞧他。
对方半张脸发红,他却觉得可爱,悄悄伸出一只手去勾他指头,若有若无地牵着,笑道,“你不用道歉,那夜我是清醒的——我亦是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