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扭头看他表情,皱着眉很厌烦的样子,手掌探向后腰,握住某样东西,“我听闻……你先前在灵越谷待了半年。姓楚的都不干人事儿,你没少在他们那儿吃亏吧?”
那段经历,詹玉景不欲多聊,稍作沉默后一笔带过,“也就是被关了几个月,他家家主想……算了不提也罢。”
詹玉景做过楚家共妻,傅醉怀早有耳闻,当今世道男男成婚并不少见,詹玉景和聂承言的婚约就是双方母亲亲口定下。
但自他见到詹玉景后,一眼就看出对方气质中,与生俱来的潇洒与自由。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被困在灵越谷长达半年,以共妻的身份伺候四个男人,其中滋味必不会好受。
傅醉怀专注看他,一双眼睛叠满皱纹,沧桑之外,如今又多了慈爱,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早料到终有一天楚家会找上你,只是没想到,那群混账是用这种方式……”
他伸手抚摸詹玉景脑袋,后者抓着酒坛愣了愣,没躲开,“早就料到?”转过脸,正色对着傅醉怀,“早就料到是什么意思?”
对方缄默不语,似在思量,含混不清道,“你待在灵越谷那段时间,江客梦有没有对你说过,灵河特别喜欢你这种话?”
詹玉景心道,岂止是说过,自己曾在灵泉亲眼见到过漫天金光的怪相,“有。”
傅醉怀又灌酒,斟酌犹豫,望着天边夜幕点缀的星光,“你和灵河确有渊源。乃至琳琅阁那场刺杀,我虽不知那人是谁,但他拍于你胸口的两道符篆不是寻常物,我猜十有八九,也和灵河有关。”
詹玉景讶然,捞起袖子露出腕上那圈伤疤,“我已经与楚家的人解掉契环,怎么还和灵河有关?莫非契环其实没解?”
烫伤狰狞地环于腕骨,在脂白肌肤上格外突兀丑陋。傅醉怀手掌轻按伤处,看了片刻,虚虚将他握着,“不不不,莫要着急,这事不关契环,而是你体内,还有一样东西,与灵河有关而且非常珍贵,所以才招人觊觎。你虽与楚家解了契,我猜江客梦知道了不会轻易放你走,毕竟与他家灵河的羁绊,这世上唯你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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