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愿意。
鹿鸣轩屋顶为他舞剑,看到他抱着悠悠坐在房门前的暖光里,乃至买剪纸时遇到那对卖豆花的夫妻,在不经意的某一刻,詹玉景早就愿意了。
聂承言喜出望外,握紧詹玉景的手指,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将人搂进怀中抱了抱,“我现在就去告诉爹和二叔。”
詹玉景拽他袖子,想提醒他可以明天慢慢来,后面有人抢先道,“二位求个亲,看起来好着急啊。楚某是不是应该先道一声贺喜?”
楚叶语缓步上前,落后半步跟着楚离风,后者直勾勾盯着詹玉景,面色不甚好看。楚叶语眉目被烟火映得清楚,仍是从容带笑的,“聂少庄主好生潇洒,婚姻大事只要自己愿意就行,原来是不需要经过父母点头同意的。”
聂承言道,“我与阿景的婚约是母亲定下,父亲先前也说过没有异议,楚大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楚叶语恍然,“若是没有记错,为二位定亲的是聂少庄主的生母。所以,现在庄中的董夫人不算你的母亲,她的意见,也作不得数对么?”
詹玉景皱眉看过去,楚叶语分明就是存心刁难,这么一桩堪称完满的姻缘,偏偏叫他钻牛角尖找出这个漏洞,还说得振振有词,再往下怕不是想给聂承言扣上个不敬后母的帽子。
楚家那帮人惯来看不得他好,詹玉景嘲讽道,“楚大公子手伸得好长,别人成个亲也需要你来指正。有功夫管这些闲事,不如回去好好琢磨,你家共妻身体似乎不好,日后四个兄弟要他怎么消受,免得到时候分配不均,兄弟几人打起来那就不好看了。承言,我们走。”
他牵着聂承言就走,离后面楚家的人老远。
聂承言想起董宛眉,倒被提醒了这个问题还没解决,对方吃饭时说过的那个娘家姑娘,不是空穴来风,听说年后就要接到剑庄来,“阿景,母亲那边的事你别担心,我会找机会跟她说清楚。”
詹玉景点点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聂承言,和几位长辈说说笑笑,观看天际经久不绝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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