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庭时间。
嗡,嗡。
新邮件的提醒震动从手机上传来,席衡瞥了一眼手机,黑色方框眼镜下冷然的目光中透出困惑,屏幕显示的是匿名发件人。
身为检方律师,席衡对这场必胜的官司也并未掉以轻心,然而,在精神高度集中的关键举证时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此时恰好收到一封新邮件。
万一是自己手下的调查员刚好查到了有利于庭审的证据呢?席衡隐隐猜测,他一向习惯于万无一失,即使是短短五分钟的休庭时间,查看一封邮件也是绰绰有余的。
他打开了邮件,奇怪的是,那封邮件没有标题,没有内容,只有一个附件视频,设定为阅后即焚。也就是说只有一次查看的机会,席衡稍加思索,还是决定浏览它。
随着手指的移动,影像上出现了两个男性交媾的画面。是从背后的高处拍的,看不清两人的脸,只能看见纤细的青年被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从后咬住腺体。男人苍白劲瘦,有力的四肢死死擒住青年的腰窝,青年无助地趴在桌上,雪白的屁股被操得花枝乱颤,白皙浑圆的臀肉上布满了虐打的伤痕。
男人用自己的下体教训着他,兴奋地辱骂着他,粗硬的分身猛干那张臀丘间的嫣红小嘴。青年摇晃着屁股挣扎,散乱的黑发覆盖着泛红的耳边,吐出一小截嫩红的舌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淫乱的母狗。
席衡皱了皱眉,成熟的理性让他并不会对低俗的性爱视频产生兴趣,若是谁的恶作剧想让他自乱阵脚,也太小瞧自己了。
然而就在他一笑置之,准备关上视频,下一秒,画面上的青年被翻了过来压在桌上,镜头正对上青年的脸。
席律师脸色煞白,僵硬的手指一颤,手机险些脱手掉了出来。
那个被践踏、凌辱的青年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未婚妻!
青年拥有着一张绝美的潮红脸庞,被蹂躏的淫靡和令人嗜虐的凄楚完美地融合在了那个神态里。omega绝望地落着泪,他敞着腿,被捣弄到凸起的小腹痉挛,如同濒死的天鹅般仰头长啸,下腹的白浊一汩汩地射在了自己的照片上。
席衡死死地盯着那个画面,呼吸逐渐加重,双眸如走投无路的野兽,黑框眼镜下表情渐渐变得扭曲而可怕。
这一瞬间,男人体会到的本应该是被掠夺妻子的屈辱感、和身为雄性alpha的沮丧和愤怒感。
然而,席衡感受到的并非是任何一种。
冷汗从他的额角漱漱而落,如同堕入黑暗的地底凝望世界,他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那双深渊般漆黑的瞳孔歇斯底里地颤抖着,抽搐着,下一刻,却在窒息的前一瞬燃烧起某种诡异的欲火。
“……美极了。”
他的嘴角一点点扯出生硬而令人生惧的弧,喘息也逐渐粗重。
“律师先生、席先生……?”
席衡猛然回过神来,身旁的搭档一脸尴尬,婉转地出言提醒从他手机里传出的不雅声音。
“那个……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
席衡匆忙关掉了那封邮件,渗出汗的手掌暴起青筋,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然而,他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硬了。
所幸那声音淹没在了各方的讨论声中,身旁的人并未注意到,否则他们纷纷都会诧异拥有端正品性的男人,为何会在工作时间去看如此……不堪的东西。
席衡望着自己胯间被撑起的西裤,强行压下心里那股不可理喻的躁动。
他是一个被凌辱了妻子还会兴奋的卑劣雄性,他有罪。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因此兴奋起来了。
“法官阁下,证人已经就位,请允许我对他进行问询。”
此时,对面辩护席上的高挑男人向前一步,右手摩挲着左边西装袖口的衬扣,忽然注意到了席衡的脸色,眯起的双眼流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
两双眼眸交汇的瞬间,席衡一瞬间意识到,虽然没有见到正脸,但刚刚那个视频上的另外一个皮肤苍白的男人像极了眼前的人!
萧铭昼眸色幽深,故作关切地问道,他看向男人的眼神丝毫没有避讳,反而如同计谋得逞般笑了出来。
“这位律师,你还好吗?”
那笑里是炫耀的、是挑衅的,望得他如同被尖锐的利爪抓心挠肺,好像是放肆地提醒着他,自己就是囚禁他未婚妻的真凶,但自己却拿他没辙。
席衡暗暗咬紧了后槽牙,脸涨的通红,回答也断断续续。
“没……没事。”
硬挺的下身与矛盾的意味造就了绝佳的落差感,那种落差感将他一点点扭曲成诡异的形态,久久难以复原。
想着被对手操烂了的未婚妻,是自己碰都没有碰过的梦中情人,出身于律法世家的alpha喉咙如同火烧一般干涩,忽然涌起一种卑猥到难以自持的性冲动。
想自慰。
该死,席衡愤怒地暗骂了几声,吐出口中蓄积的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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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铭昼向着席衡轻蔑一瞥,眼神如冷透了的灯火。看着昔日背叛了自己的好友心慌意乱,他才感受到些许报复的快感,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才是让男人颜面扫地、真正向他复仇的时候。
“法官阁下,这瓶药物是被告人梁承修从海外的朋友那里得到的,在国内并不生产这种成分的兴奋药物,所以药片的数量并没有变。在死者死亡鉴定报告中,致命伤是来源于体内高浓度的兴奋剂导致心脏骤停,然而,刚刚出示的证据药物中,只缺少了两枚药丸。”
萧铭昼笑了笑:“缺少的两颗药,一枚药丸的服用者是死者张小姐,另一枚是由本人的自愿充当实验体的小奴隶亲自试药。”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旁听席的晏云迹下意识地紧咬住双唇,他愤怒地抽动着脸庞,又感到了力不从心的悲哀。
原来,那次宴会上萧铭昼强硬地给他灌下加了药的那杯香槟,对方不仅是戏弄自己,而是早就算计到了庭审这一步,残忍地将自己当做了实验品来替梁承修脱罪。
“这里有一份我的奴隶的身体检测报告,”萧铭昼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这能够证明,一枚药片所含有的略微毒性并不会致死,远远不够达到死者体内的药物浓度水平。”
“所以针对刚刚检方律师所说,被告人使用春药故意杀人这一点,我要对此提出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