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强势插入让你感觉眼下的男人终于脱下了一直以来套在身上的枷锁,他不再强忍心中的兽性,他在愤怒,但这正直面了自己的欲望,他遵从本能地和你交配,将坚硬的性器狠狠操进你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去感受你身体的潮湿和温暖、交融的愉悦、性爱的激情——你们之间那堵挂满了十字架的墙壁,似乎震碎了,墙两侧的你们同时伸出了手,在指尖触碰的一刻,白色的光圈从手上沾染了对方体温的一处开始扩散,一下子照亮了整个世界。
白光持续了很长时间,然后便像太阳下波光粼粼的瀑布一样流下。恍惚中你感觉花穴一空,男人把水淋淋的肉棒拔了出去,而你的两腿间犹如草坪的浇水器一样往他身上喷水。
等你重获感官,阿尔伯特扶住你踢高的小腿,这时你才发现自己的腿抖得几乎要抽筋了。
“不、等下……啊啊啊!”
他不顾你疯狂抽搐的敏感花穴,又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性器如同反着白光的利刃刺入你的身体,你又爽又疼地仰头翻白眼,双手把床单完全拉扯到空中。
凶器仍在继续,你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块皮肤、每一个细胞组织都在极度的颤麻中被切碎、颠成粉末。脚趾头、大腿、阴部、乳房、手心、手指头,还有嘴唇、脸颊……全都要变成沙子,在剧烈的震动中如倾盆大雨一样落下了。
在你极速冲往下一个高潮后,阿尔伯特低吼一声,肉冠如撞木再一次重重击中你的花心,紧接着不属于你的液体喷射在你的宫口,浇得敏感的身体彻底宕机,瘫软在床上被浓精一柱又一柱地注射。
射完后阿尔伯特一下子倒在你身边,和你一样大口大口地喘了很久的气,才用蒙上了事后慵懒、不过还保留着他吐字强求清晰——只是他依旧咬不准音调——的认真道:“对不起,我对你的身体上瘾了。”
你的脑袋还空空的,下体一抽一搐,没有想什么,也没有回应他,仅仅感觉他声音很动听而已。
“我刚刚很生气,但这更多的是对虚伪的我自己。每次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后,我立刻回忆起我们做爱时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但因为这是不对的,所以我总是在欺骗你、欺骗自己说我讨厌和你接触、讨厌性爱。
“刚才让我愤怒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是我明知这样,却还在为这样的行为找借口。我不仅想要冲破社会的成见,我还想冲破对自己的成见和要求……”
他说得很慢,你懒懒地听着,似乎你们谈话的内容不过是日常琐事,而不是什么人生反思。
“可这样一来,我对未来有了恐惧。一旦任由自己这样下去,我就会贪婪堕落,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魔鬼。”
你转过身看他:“你觉得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魔鬼?”
他侧过脸:“淫魔。”
“这个是事实,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觉得我会因为自己变成淫魔,而去祸害别人吗?”
“……不会。”
“你只是没有找到纵欲和克制的平衡点。克制太久才让你害怕自己一松懈,就完完全全放任自己,变成混蛋。可是你本来就不是混蛋,你的本性是善良的。你喜欢和我做爱,本身就不是有害的事,即使放纵了,也不会让你变成恶魔。”
“可万一我还想要更多呢?如果我的本性本不是向善,只是因为教条而被暂时地驯服了呢?”
“那样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会活得很痛苦,而且会寻找各种漏洞,去做恶事来让自己舒服。就像是那些性侵小男孩的神父。”
房间又安静下去,你可以听到外面的车流间夹杂着清脆的鸟啼声。
在彻底放松的同时,你发觉自己这番话其实也是在讲给自己听的。你和阿尔伯特一样,何尝不是在寻找新的人生阶段的平衡点呢?他被夹在禁欲和纵欲之间,而你是处在人类的道德和恶鬼的法则之中。无论是完全地奉行禁欲或人类的道德观,还是全然纵欲和自私冷血,对你们而言都是不可能的。
但什么样、怎么做,才是两个极端的平衡点呢?
和别人讲道理很简单,但一旦涉及自己,似乎又摸不着边际了。
阿尔伯特也在沉默,估计在和你考虑一样的问题。你握住他的手,他无言地回扣上去。
你相信他即使喜欢上了做爱的感觉,他也不会因此染上性瘾,性情大变而强奸他人;他相信你即使变成了他的敌人恶魔,你也不会因此滥杀无辜、祸害苍生——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本性如此,既然这是本性,那就应该遵从内心。
你想要找到安然无恙的白如铖,你不喜欢连年,但你也不希望他会受伤,毕竟他是连昊元的亲人。让他和封琦等人打起来的念头忽然让你产生了罪恶感,万一一切都超出了你的控制,你就会成为害了他的罪魁祸首……但你不能过于圣母,让他们产生冲突并被吸引注意力,是眼下最好的方案。既然双方正面交锋风险大,那么应该引入第三方来缓冲,最佳人选自然是同样有实力的教会。
三个势力应该如何安排剧本,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呢?连家和教会都在进攻恶鬼,可恶鬼已经不理睬他们,而是不要命地去找白如铖。如果要散布谣言说教会抓住了白如铖,恶鬼是能够上当的,可连家绝对不信;如果向恶鬼和连家都说白如铖藏在了某处,而告诉教会恶鬼汇集到了那里……要让连年相信,就必须借重云胡同的事获得他的信任,又或是利用胡同来引导他做什么;要找教会,可以让阿尔伯特帮忙,可教会还会信他吗?恶鬼那边呢?谁可以当间谍通风报信?
就在你脑海里浮现出闫森宇半人半鬼的模样时,你的甬道里一阵剧烈的颤抖,那是前不久你还在和鸣那儿时产卵的感觉。
你慌忙爬起来,但花穴里的震动已经强烈得让早已向鸡巴投降的肉壁再也夹不住,在你四足刚刚撑在床上时,那滑溜溜的蓝色球体带着你被插成白色的淫液、阿尔伯特的精液从下体喷了出去,弹跳几下后停在男人脚边。
阿尔伯特也一脸疑惑地坐起来,不等你解释,最后生出来的何罗鱼用触手刺破了卵壁,从破洞里钻出来。
“这是……”
何罗鱼就像它的兄弟姐妹一样,先是在你身边转了一圈,然后来到了阿尔伯特面前,只有小珠子那般大小的黑色小眼睛看了看男人,然后抬起它细小的触手,漂浮在空中并摆出了阿尔伯特盘腿坐着的姿势。
“为什么你会和克拉肯……”他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黑着脸看你。
你有种出轨被抓了个现行的错觉,赶紧转移话题道:“我刚刚想问你的就是这个,它会不会很危险啊?”
阿尔伯特深吸一口气,双手环胸,何罗鱼也有样学样:“它会攻击任何一切生物,但只有我们两个是它在世上绝对不会伤害的存在。”
“这、这样啊。那我要把它送回去吗?”
“不用,它已经把我当成模仿体了。”
“……模仿体是什么?”
阿尔伯特似乎想说点别的什么,不过很快叹了口气,回答道:“克拉肯只能在异族肉体中产卵来繁殖,被产卵和排卵的一方叫繁殖体,幼年克拉肯出生后第一眼看到的、除繁殖体以外的生物则是模仿体,它们会学着模仿体生存,一直到成年。通常来说克拉肯在交配的时候是不允许其他生物靠近的,因为幼体会跟小鸭子一样,能把其他生物视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正常来说模仿体都是亲属克拉肯,现在……你就算是把它还回去,它也不会认那只大的是它的亲属了。”
“那它就一直跟着你了?它吃什么东西?”
“跟你很像,你可以吸食淫欲,它们靠人的梦为食。”
你都不会吃人的淫念,更想象不出来虚无缥缈的梦是怎么能被当成食物吃掉的。
阿尔伯特没心情继续回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只是丢下一句“你该休息一下”,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离开时帮你关上了房门。何罗鱼一边学着他在空中关门,一边跟着他飞了出去。
没过多久,你又听到他在外面重复迈克尔·杰克逊的那首歌。你以为这是他今天循环次数最高的一首音乐,但一直到后来,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你在喜庆的新年中点开自己的音乐软件年度汇总,你才发现这一天他听的次数最多的不是HealtheWorld,而是大悲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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